。”
计时器“滴滴”作响,昭示美味即刻可赏。
服务生快步上前,撤走计时器与锅盖。
阮灵真其实还挺喜欢吃鱼的,家里老爷子热衷钓鱼,一年四季只要有钓友约,他必定背着装备出门。
所以家中餐桌上最不缺的就是各种鱼类。
大抵是从渔民手中新鲜采买的,口感比普通市场上渔场饲养买来的鱼鲜美许多。
除了小热锅,接下来上的也都是各式鱼类周边菜色。
对于爱吃鱼的人来说,就是一场赏味盛宴。
服务生来撤空盘的间隙,阮灵真放下筷子,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吃鱼的?”
河鲜宴毕竟不似普通菜系餐厅,再不喜欢的口味,也总能挑出几道能接受的菜。
这满满一桌都是和鱼相关,万一对方不喜欢吃鱼,那无疑是一场请客者的灾难。
靳聿珩也放下筷子,看向她,“你去华椿堂看感冒那次,给你开的药不能吃发物,你爷爷提醒你最近不能吃鱼了。”
他说的平静且坦然。
阮灵真神情惊讶,“这你都记得?”
他轻笑,点头应:“嗯。”
阮灵真不知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
他们像是曾经交集与不同时空一般,她记不起任何与之相关的蛛丝马迹,而他却能清晰说出每一帧细节。
惊讶之余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悸动。
像是深覆雪被的火山,忽然被窥见了内里的澎湃。
蓄能喷发,震撼得人久久说不出话来。
餐厅经理打扮的工作人员上前,询问今日用餐是否满意,打断他们之间骤然的沉寂。
菜已全部上齐,他们也吃差不多了。
给出中肯评价后,经理告诉他们顶层赏光区已经开放,如果他们想去看夜景现在就可以去了。
阮灵真没来过,觉得新鲜,决定上去看看。
从船舱通道拾级而上,红色地毯铺盖的旋梯一路蜿蜒,指引他们上了顶层。
踏上甲板的那一瞬,江风呼啸而来,吹得衣摆猎猎作响。
阮灵真急忙捞住被吹乱的头发,想摘下套在腕间的皮筋将头发扎起来。
指尖摸索了好一会儿,却没有如预期一般寻到自己要找的东西。
大脑迅速往记忆深处探索。
在化妆室卷头发时化妆师帮她将皮筋摘下来了,她走的时候忘记拿了。
看一眼绑在桅杆上,被吹得狂舞的小旗子,她打了退堂鼓,决定退回船舱里去。
转头看向跟在身后的靳聿珩,“不好意思,我忘记带——”
话还没说完,一只宽大的手掌接替了她艰难收拢发丝的动作。
他的声音兼着呼呼风声传入耳朵,“我帮你。”
身前是船舱的强化玻璃壁,深色壁体,犹如明镜。
靳聿珩站在她身后,微垂眼,替她理顺被风吹得稍稍打结的发丝,而后变戏法似的从口袋拿出一只黑色发圈,帮她在脑后扎了个简单的低马尾。
他的动作很轻柔,丝毫没有发根拉扯感。
最后一圈绕完,他松开手,风再次将他的声音吹来,“好了。”
甲板上光线昏暗,阮灵真无法通过身前的玻璃壁看清他的神情。
微微一怔,道了声:“谢谢。”
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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