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囊里的光泽透亮的翡翠坠子,面色惧变,斥责出声:“好大的胆子,这正是前阵子大皇女宫院申报失窃的和田翡翠挂坠!”
“不、辛管事这不是我干的!”唐溪秀面色大惊,眸间辗转思索,“刚才来时有人撞了我,一定在那时被偷换香囊!”
“放肆,二皇女向来是文雅大方之士,没想身侧竟然有你这等贪财之徒,现下出尔反尔,还死不承认,看来必须严惩!”辛总管随即示意就地处罚。
长棍纷纷落下,唐溪秀没有先前镇定从容,顿时惨叫连连。
而胡轻红见此怯懦跪伏一旁,平日里虽是蛮横,此刻却不比唐溪秀冷静,面色发白一句话都不敢吱声。
棍棒声不停,辛总管看向手中两侍读令牌的出身记录,暗叹犯霉头,蹙眉出声:“胡轻红,你身上倒是干净,只是这几封文章你从何得来,又为何要私自交给芙清宫唐溪秀?”
“我、我只是……”
“辛总管,怎么了这事?”二皇女岑淮荌坐着抬架自林间赶来,目光落在挨打的唐溪秀,“如此重刑,未免太过了。”
“奴才参见二皇女,这两侍读犯了偷盗,正在严惩查证。”辛总管跪伏叩拜应声。
二皇女面色笑意浅淡应:“她们二人本是闺中旧友,其中恐怕有什么误会吧?”
辛总管弯身低头上前,虚伪假笑的应:“您的侍读偷盗大皇女最喜爱的翡翠挂坠,现人赃并获却拒不承认,奴才如此处罚也是为您的名声着想啊。”
语落,二皇女神情骤然变化,笑意全无,目光落向趴在地面的唐溪秀,掌心微紧握,狠断道:“既然如此,那就将她杖毙处置吧。”
“主子,真不是我!”唐溪秀不敢置信的挣扎出声。
辛总管连忙示意人捂住她的嘴出声:“来人,赶紧乱棍处置,别脏了二皇女的眼!”
“是!”
林间棍棒声不停,二皇女冷淡撇开目光,视线落在跪伏在地胡轻红,迁怒出声:“她,为何不处置?”
“回二皇女,方才栖亲王身旁的常侍读来内司申报丢失几篇文章,所以这盗窃的侍读需要押回西苑处置。”辛总管并不想深究为何偷盗文章的西苑侍读要秘密交与芙清宫侍读,索性大事化小。
“既然如此,辛总管去忙吧。”
“多谢二皇女体量。”
眼见二皇女等人离开,奄奄一息的唐溪秀绝望的趴在地面,大片飞血溅落,不多时便没了动静。
辛总管稍稍直起腰板,抬手抚平衣裳褶皱出声:“真是不禁打,赶紧抬去烧了。”
“是。”众人立即动作。
胡轻红跪伏在地,丝毫不曾察觉脸颊溅染上的温热鲜血,浑身发抖的被拖离原地。
林间恢复如初,假山亭内柳樱虽是听不太清声响,可眼睛总归是看的清楚,不敢置信出声:“她们就这么把人活活打死吗?”
难道不应该走下法律流程的嘛!
岑栖挥手遣散周身的宫人,偏头看向惊魂未定的女孩,幽幽道:“宫里的每一条宫规都是不可逾越的铁律,偷盗只是死罪,可是叛主和做耳目内奸,这将牵连她们整个家族荣辱兴衰。”
所以唐溪秀胡轻红她们只能闭嘴受刑,假若多说一个字都会惹来无穷无尽的祸患。
可惜女孩太不珍惜自己给的机会,她将会是自己下一个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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