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自己猜错了?
常黎俯瞰众宫人反应,而后偏头向宋管事,低声询问:“宋管事,现在她们都不承认,这该如何是好?”
满头白发的宋管事,神情平静的看着常黎应:“既然如此,那就一律送去内司。”
“这、会不会太突然了。”常黎面色微变,全然没有料到宋管事竟然如此专断,“她们可以互相作证,而柳樱却是一个人,论嫌疑,她更大啊。”
“常侍读,莫非觉得这些砌墙残留的红泥,真是平白无故飞来的不成?”
“宋管事误会,我不是这般意思。”
旁人不认识这些灰土残渣,但是宋管事却一眼辨出来源。
宋管事看了眼平日里安分老实的常黎,而后起身向众人宣告出声:“此次事件乃宫人异心争斗,如此歪风邪气,必须严惩,来人,把她们绑起来押送内司!”
“宋管事饶命啊!”这七八人当即吓得大惊失色,哀嚎求饶声不停。
常黎神明略显凝重,连忙出声:“来人,立即堵住她们的嘴,不许喧哗,惊扰主子。”
柳樱看见如此景象,心生不忍,犹豫的走近到宋管事身旁,鼓起勇气的出声:“宋管事,她们之中应该有无辜的人,您这样会冤枉人的。”
宋管事颇为意外的看向稚气未脱的小姑娘,嗓音低沉出声:“那依你所言要怎么查?”
没想到难题被抛回来的柳樱,只能硬着头皮说:“我觉得先给她们一次机会好好说下今日去处动向吧?”
这些人里柳樱一个人不认识,想来她们做这种陷害的事,一定是另有原因。
宋管事未曾应话,反倒是常黎出声:“她们先前都已交待,彼此在休息,很显然是打算拒不承认,还不如直接交由内司处置,毕竟宋管事年事已高,不宜为琐碎操劳。”
柳樱见行事沉稳的常黎如此急切,一时有些说不上来的怪异。
宋管事瞧着常黎一改态度的反应,耐人寻味的出声:“是啊,这事就且让内司去查吧,左右不过是一顿棍棒打罚而已。”
很快七八人被捆绑带离西苑,众宫人们不敢再有半句议论,各自退离。
柳樱心思复杂的没了声,脑袋低垂,就像此刻失了精神的枝条绿叶。
自己已经脱离险境,怎么反倒感觉更沉重了呢?
宋管事拄着拐杖起身,出声:“今日之事你虽是遭人陷害,不过擅离职守却是证据确凿,仍旧需要抄五十遍宫规条律,可认罚?”
“嗯,认罚。”柳樱此刻已经没有心思计较抄书的事。
眼见宋管事走远,常黎偏头看向柳樱,赞叹道:“柳妹妹,真是处事不惊,今日差点就要被处罚了。”
柳樱迎上常黎关切面容,却感觉不到半分暖意,甚至懒得配合,而是直白询问:“你为什么要阻拦对宫人们的详查?”
“这事,我也是为你好。”常黎左右张望,而后神秘附耳,“今日的陷害是胡轻红的主意,她的家室背景就连主子都忌惮三分,你以后要多加小心啊。”
“胡轻红,她为什么要针对我?”
“其实你有所不知,胡轻红一直嫉妒你能得宠,便试图效仿勾引主子,结果被冷落至今,可能怀恨在心了吧。”
常黎探手拍了拍柳樱的肩,而后离开院落。
徒留下满头雾水的柳樱,完全不懂真假虚实。
胡轻红勾引美人姐姐不成,这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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