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港口的事务已经提前处理完毕。
裴长忌站在厨房门前等了半天,最后决定让连宋帮忙做流食。
连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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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因在傍晚醒过来。
睁眼后呆呆的看了一会天花板,两分钟后口腔里一阵肿痛袭来,闷哼一声坐起来去洗漱间用凉水冲了冲。
放下卷起来的耳朵,他知道是裴先生回来了,按照礼貌他需要和丈夫问好。
“醒了?”敲门而入,裴长忌放下钢笔,目光却还在文件上没有抬头。
“您在忙的话,我稍后再来。”他探头,小声回答,面颊还是红红。
“过来。”
裴长忌这才将目光从电脑上抽离,勾了勾手,像召唤小狗,黎因想。
他走路轻飘飘,眨眼都变得有些缓慢,推开门走进去乖巧站在书桌前。
但他站着的时候又比裴长忌高。
这个狠心的男人很记仇,是不会喜欢仰视别人的,黎因鼓鼓嘴,直接蹲在他的椅子旁。
裴长忌:‘...’
一转头的画面,垂耳兔大大的耳朵几乎快要贴近他的膝盖,黎因顶着一张发烧泛红的小脸蹲在椅子旁仰头看他,似乎在说,快来摸,不用客气。
裴长忌的喉结在今天第二次缓慢的滚动,眼皮一跳。
掌心鬼使神差的落在黎小兔的毛绒卷脑袋上。
黎因的发丝在他掌心中微蹭。
干嘛?
兔子也喜欢撒娇吗?
他可不喜欢这种毛茸茸,黎因未免太看不清局势,竟然想要通过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勾引自己。
实在是可笑。
黎因不是很理解裴先生的脑回路,他有些想躲开这宽大的掌心。
不知道随便摸人家脑袋很容易长不高嘛?
自己才刚满十八岁,就被裴先生按下了最恶毒的诅咒,这个男人真怎么这样啊——
黎因有些气的直噘嘴。
“还痛?”裴长忌捏着他的嘴巴:“张开。”
黎因听话的张开,他嘴巴里是烫伤,只需要吃流食养几天就会好,他唔哝的说:“不是很痛了。”
“以后有事可以联系我,连宋晚上下班,不一定会接到。”裴长忌道。
黎因问:“可是我们没有您的号码,”
裴长忌随即把手机递过去,让他自己添加。
黎因加好后,连忙小跑回卧室中通过好友,并且发了一张小表情过去。
这样以后生活费的打款也可以在微信转账了吗?不不不,开一个亲属卡就行,生活费应该另算的。
裴长忌的头像是一幅画,在黑夜中绽放的红玫瑰,笔画简单却又走线锋利,是行家画的。
而裴长忌的母亲很喜欢玫瑰,还是画家,这大概是他母亲的画作。
打了信息素后他明显身体好多了,除了后颈偶尔有些刺痛外,身体没有那么乏力。
秦亚东上次来给他送了新的降噪耳麦,这次也没有以前塞得痛,昨夜睡的也不错。
一早下去,连宋正在一楼大厅站着,沙发上放着不少衣服,还有几个滚轮衣架上面挂满西装。
“连宋哥哥早呀,吃早饭了吗?”他下楼从冰箱里掏出一盒草莓牛奶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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