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gneau,你看,他都快秃了。”
钢琴师垂死病中惊坐起,追着手贱的阿呆鸟满场乱跑,面色狰狞:“你才秃了呢!给我向宝贵的毛囊道歉啊!你打击了它们活在这个残酷世界上的信心你懂吗?啊?”
“被神放弃的头发……连我也救不了他,唉。”外科医生说。
“成为伟大艺术家的路上总要付出什么,比如睡眠,比如精神状态,比如毛囊和头发。”公关官说。
中原中也:“你们两个,是在偷偷嘲笑钢琴师吗?”
“没有噢。”公关官甜蜜地说,“是正大光明地笑啦。”
“而且也不止他……”外科医生说,“我们顺便也嘲笑阿呆鸟……”
敲门声忽然响起。
鼠灰色短发的法国男人走进来,正巧撞见钢琴师抛出钢琴线、阿呆鸟抄起库克里砍刀的“友爱”场面。
他动作自然地避过空中的钢琴线,又从砍刀的刀锋下闪过,从容地走到公关官面前,拿出自己的那份剧本,指着某一处笔记:“这里的情绪,我不太确定应该怎么处理。”
公关官伸手接过剧本,顺口介绍:
“agneau,这位是安德烈·纪德,这部电影的男主角。”
“纪德,这是agneau,我们的至交好友,来standard岛玩,顺便客串下电影。”
中原中也和纪德面面相觑。
纪德观察了一下中原中也,稍稍皱眉:“‘agneau’,羊羔……你是法国人?”
“没错。”中原中也盯着他:“你的名字听起来很熟悉,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公关官转移他俩的注意力:“可是纪德是第一次出演男主角呢——哎呀,难道说这个名字确实如此朗朗上口?”
他拍了拍纪德的肩膀:“那老板可就要大赚一笔啦。”
“凡尔纳哪里会在意这笔钱,standard岛随便哪个零件坏了,都是拍三四部电影才赔得起的。”纪德随口说道。他没再在意那个眉眼稚嫩的小家伙,这样的未成年想也不会跟他的过去有什么关系。
公关官摇摇头:“话可不是这么算的呀,老板的勤俭持家和财大气粗可不冲突呢。”
纪德惊叹于公关官圆滑的语言艺术。
拍摄是在早上九点开始,现在是八点,还来得及为中原中也画个精细的妆容。
中原中也的妆造是钢琴师亲自做的。
白发青年重拾优雅做派,拿着各种化妆工具,以对待世界名画的珍重态度,为中原中也上妆,把少年本就俊秀的五官描摹得更加美丽。
中原中也闭着眼睛,忍着化妆刷在脸上轻轻柔柔的痒意,直到钢琴师拍了拍手:“好啦,agneau,完成啦!”
外科医生拿来镜子,放在中原中也面前。
阿呆鸟被钢琴线捆着放倒在地,颤颤巍巍地从空隙里伸出一根大拇指:“好看!”
“虽然是女三号,但如果有agneau搭档的话,感觉会比做女一号更加愉快呢。”公关官微笑着牵起中原中也的手,屈膝行礼,“来跳舞吧——电影里会有这个情节。”
“我也要一起跳舞!”阿呆鸟在地上扭动。
公关官转头看他,一秒变成冷漠脸:“闭嘴吧,前男友,你早就领便当了,agneau总不能跟幽灵跳舞。”
“凭什么不能。”阿呆鸟据理力争,“都悬疑片了,加点灵异元素不也正常?下一部就可以拍幽灵复仇记,含冤而死的幽灵向蛇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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