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王尔德对面,拿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灌了一口,然后把茶杯砸在桌上。
“解释。”玛丽·沃斯通克拉夫特抛出硬邦邦的一个单词。
她眼眶还是红的,金发凌乱,幼女般圆润可爱的脸庞上浮现出冷厉的表情。
王尔德瞥了眼理应在门口拦人的钟塔侍从,后者悄咪咪往暗处躲了躲。
上司固然不好惹,为钟塔侍从提供科技支持的沃斯通克拉夫特博士也不好惹,博士都这样冲上门问责了,难道他们敢阻拦吗?
王尔德:“……”
他放弃为难下属,抬眼看向玛丽·沃斯通克拉夫特,针对对方没头没尾的质询,郑重地给出了自己的解释:“很抱歉没有提前通知您,但在这件事上,我们需要尽量减少前期知情的人数,以防止计划之外的变故。”
玛丽·沃斯通克拉夫特深吸了一口气:“还有谁一开始就知情?”
“首相先生和坎特伯雷大主教。”王尔德飞速回答,“计划就是首相先生审核通过的。”
“女王陛下呢?”玛丽·沃斯通克拉夫特问,“陛下知道多少?”
“陛下只知道有一场针对她的暗杀,她的贴身侍女可能为此牺牲,但一切都会在正式的加冕典礼之前得到解决,她会拥有光明璀璨的盛大仪式。”王尔德说。
玛丽·沃斯通克拉夫特缓了一会儿,被怒火暂时压制的伤感又涌了上来。她的声音带着哽咽:“还行,你们处理得也不算太差……女王陛下身体不好,受不得惊吓,你们必须抓紧时间把现场的尸体清理干净,别让女王想起伤心事。”
“这点请您放心。”王尔德安慰她,“收尾的人马上就到。”
玛丽·沃斯通克拉夫特抹了抹眼泪,终于想起了也在这个房间里的亚当,挥挥手,让他走过来,然后从他的蓝西装口袋里掏出了一堆材料,就着下午茶的小圆桌开始戳戳戳。
眼看着一个简单的小人偶即将成形。
王尔德沉默片刻:“……您在做什么?”
“给女王陛下的礼物。”玛丽认真地说,“女王陛下为了你们的计划做出那么大的牺牲,我应当为陛下准备一些安抚心情的小玩意儿。”
中原中也听了半天,大概听懂了:
在排练上发生的事情都在英国方面的预料之中,女王实际上没死,死的是作为替身的贴身侍女。
但他还是没听懂玛丽·沃斯通克拉夫特会觉得女王做出了巨大牺牲——被杀死的和受惊吓的都不是她呀?
他向哥哥们询问。
兰波哥笑而不语,哥哥只说了几个字。
“都大英帝国了。”魏尔伦说。
中原中也:……
联想到了找狗找到肯辛顿宫的阿加莎,中原中也悟了——是啊,都帝国了。
王尔德所说的“收尾的人”踩着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施施然踏进了被封锁的教堂。
少女身形纤细,金发垂在身后,像是从教堂外流进这一片黑暗与恐慌中的皎洁明月。
她带来了逮捕令。
“约瑟夫·霍金爵士。”她站在一位大腹便便的贵族面前,面带笑意,“您因谋杀罪被逮捕。”
周围的宾客已经因为白天的惊吓累倒在地,此刻,听见这个爆炸性的消息,还是忍不住挪开身,能离多远有多远,让出了一片显眼的空地。
约瑟夫·霍金爵士瞠目结舌:“你……你这是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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