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再者,立法这事儿本该是朝中阁老与六部商议,他提出这事儿是否有越俎代庖的嫌疑?但岭南这边眼看着要接待更多的海外商船,他们得拿出个章程来,不至于让人觉得怠慢或是我大周不讲礼仪欺压小国啊!
江无眠洋洋洒洒写了两份公文,一份正常上奏,一份是走南康卫这边的路子,给建元帝捎带过去。
——说是要建海船皇商,您看看怎么立,有哪条海商律法可依,小国来了依照属地原则还是什么?
事情交出去,江无眠短时间内不再关注,他这儿忙活起来了,张榕暗中将人赶到南康府,现在准备瓮中捉鳖!
“人下了船,正在码头一条街上询问最近出海的商队。那老爷子年轻时也是懂点的,家里有些本钱,后来置地过起土财主的日子,这段时间不知为何被人说动,要出海做生意,正好来了这群人,搭伙出海去。”张榕派来的人正与江无眠说着情况。
江无眠直觉哪儿不对劲,他调出几人档案来。
这老爷子是潮州府的,当地有名的大地主,佃农诸多,水田、桑田、旱地皆是不少,还特意在山上圈地种了果树,眼下半边荔枝都在挂果,很快便能丰收赚一笔钱。
然而他一门心思预备出海,地卖给当地人、果树也定出去,桑树给了蚕农,人带着新买的船和货上路出发了。
“赵恒川,家中独子。”扫到户籍,江无眠点了点,他找到异常之处了,“子女不在身边?他是如何与商队接上的?”
总不能来个人就信,这得是什么脑子?别人一说就信,早在发家前就被人霍霍干净,何必等到现在?
大周能当土地主的,必定对自己名下土地格外看重,总不会全卖出去,万一商队不赚钱,回来还能有钱有地过个富家翁的生活。
他作为土财主不看重,总有子女会看重,不出面劝阻一二说不过去。
可江无眠从未听人提起,赵恒川子女如何,在何地当差。
人积攒了大半辈子的财富,除了自己享受,未尝不是在为下一代筹谋,事已至此,竟还没有个下一代出面,这不合理。
此外,一个土财主卖地换了商队做生意,邻里邻居是如何看待的?本地人竟是没有议论的?这也不符合常理!
张榕留在潮州府的人还在探查,后两者有些眉目。
“赵恒川此人年轻时闯荡过,欠钱不还,便有人拿他妻儿抵债。有钱后回家做地主,娶了续弦得一女儿,以后再也无子嗣。宗族之间与他有龃龉,很是不合,只差将人逐出族去,他也与族内不合,认为当年都是族内不出钱,才让他妻儿殒命,至今绝后。”
两方都觉得对方亏欠良多,若非现在逐出宗族不好看,对族内名声有碍,赵恒川早就被人赶出去了。
本地人对此也不是议论的,多的是背后琢磨着赵恒川是不是打哪儿惹了债主,正在卖地还债。
商队?
谁信那是商队,来催债的还差不多!
这么阴差阳错的,也就让人无言以对。
“可是查到了两方如何接触的?商队背后又是何人?”
“这事儿小的不知,张师爷让人追查过去,还未出来结果,小的先来报一声,透个底。”
江无眠思忖着,让他给张榕带话,“按兵不动,出海后再寻人跟上也可,一至海上,如何行事便不是商队说了算。另外加大追寻力度,务必揪出背后之人。”
在岭南搞土地兼并,怕是要钱不要命的,江无眠又去寻苏远,“带水师出海练练,正好试试新船。”
【请收藏文学网,努力为您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