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么,快些掌完,莫耽误本宫用膳。”万寿公主说完,笑着朝谢云渺伸出手,拉住她手臂时,不重不轻地捏了一下,随后三位公主便朝湖边走去,而一直跟在她身后的老嬷嬷,留在了原地。
身后再无叫嚷,只片刻后,一声沉重的闷响,令人闻声发颤。
园中紧张的气氛,很快便被湖上嬉笑的声音冲散,众人似乎忘记了方才所有的不愉快,即便没忘,当着万寿公主的面,也不敢有任何人表现出一丝不悦,而郑盈也未曾再出现。
午膳是在湖边的舫上用的,待用过后,众人散去,谢云渺被万寿公主留了下来。
万寿公主挥散婢女,独她们二人坐在湖边,一面往玉瓶中插花,一面对她道:“我听过你的事,真假何妨,不管你从前如何,今后你且记住,你是我谢氏皇族之人,一言一行,皆是皇室脸面,万不可随意由人践踏。”
她没有看她,神情专注地望着面前花枝,挑选出一朵墨菊,用剪刀剪断花头,将花枝丢去一旁,这才抬眼看她,“明日我要去青山观,看望长公主,你与我一同去。”
谢云渺点头应下。
阿翁从前经常带她去道观,还会在观外义诊,自打两人入宫之后,便再也没有去过。
公主府前,谢止渊来接谢云渺。
这段时间,他们很少说话,也很少独处。
此刻马车中,两人皆是沉默,谢云渺一直低着头,时不时深匀几口气,那下唇都被咬得失了血色。
见她魂不守舍,谢止渊便问:“怎么了?”
谢云渺先是下意识摇头,不想告诉谢止渊,可很快,她又想到那些医治心病的书中所写,想要医治心病,就得先与病人建立信任,她不能什么事都装在心里不与谢止渊说,她需要试着让他信任她。
谢云渺又是匀了几个呼吸,才缓缓道出今日在宴席上发生的事。
她说得详细,连当时自己表面平静,实则内心如同擂鼓的情况,也说了出来。
其实从那之后,谢云渺满脑子都是她让白芨打了郑盈的画面,这是她第一次打人,虽不是她亲自动手,却是事由她起,如今说到这些,她手指又不由自主开始微颤。
谢止渊听得认真,从头至尾没有说话,只搓着拇指上的玉扳指,静静地望着她。
“其实,她的那番话,又不能真的伤到我,我不理会就是了,可……”谢云渺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下去。
“是啊,你可以继续忍的。”谢止渊终于开口,朝她挑眉,“那为何这次你没有忍住?”
谢云渺咬唇朝车外看去,“因为广德护我,白芨护我,采苓……她也为我伤了手臂……”
以前的谢云渺,在东宫只她一人,所谓的讥讽或是谣言,只要不会真的伤到她,她都可以充耳不闻,可现在,她不只是一个人,她身边的人会因为那些话,那些事,而受到伤害。
“那你呢?”谢止渊转动扳指的手倏然停住,他抬眼望她,“伤到你不算吗?”
谢云渺低垂脑袋,不在说话。
谢止渊又道:“我伤你那般多,你为何不掌我的嘴?”
“这不一样,你和他们……”谢云渺几乎是脱口而出,可话到一半,又停了下来。
“有何不一样?”谢止渊追问。
谢云渺再次敛眸,声音虽低,却字字清晰,“你是我的夫君,也是……”
也是她的渊阿兄。
回到府邸,谢止渊还有事情要做,他看着谢云渺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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