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火,马上就要喷涌而出。
却听到门口中央仪态万千的老人淡淡开口:“皇后,别撒泼。你?要是好好的,哀家就听你?说说话。不然——,哀家老了,不爱看人撒泼。”
祁皇后正?要喷出的火气一下子就被?这样一句话按住。
她呼呼起伏着胸脯,却再也不敢有丝毫放肆。她太怕独自在?这个空荡荡的大殿中,任凭她怎么喊,怎么闹,都无人回应,无人搭理。自从郑嬷嬷给人带走后,更是只剩下她一个人。
祁皇后胸口剧烈起伏着,然后,慢慢屈膝,请安。
李公公这才一抬手,有宫人来上了灯。
好似久不见光,在?灯光靠近的一瞬间,祁皇后抬手挡住了脸,往后退了两步,抵靠着身后的扶手椅。
不到一年的时间,这位以美貌著称的皇后已面?容憔悴,蛰伏的苍老好像一下子扑了上来,迅速带走了她全?部的光彩。
柔和的灯光照亮了这间同样迅速灰暗下来的殿堂,李公公铺了椅搭椅垫,太皇太后款款坐了下来。
“坐吧。”太皇太后语气慈蔼,向着祁皇后道。
祁皇后控制不住身体的轻颤,死死站着,但?到底她还是在?对面?坐了下来。
“说吧。说完了想?说的话,以后就好好的,别闹了。也免得下头?当差的为难。”太皇太后依然是往日说话的样子,好似对面?依旧是那个尊贵的皇后,好似一切都没有变。
祁皇后断了指甲的手死死抠着身旁的桌案。
喑哑的嗓子,开了口:“献太妃,没了?”
祁皇后是在?献太妃死后好些日子才听说,这时她垂着头?,讽刺一笑:“你?们真是一个也不放过。”
说完,她瞬间抬头?,箭一样的目光盯在?对面?人脸上。
太皇太后却还是之前?的模样,神色没有一丝变化,温和道:“到了我们这个岁数,什么都怕,最怕不顺心。这不,一不顺心,人就躺下了,这一躺下就起不来了。”
“太后的意思是,献太妃是自己病死的?”祁皇后脸上讽刺越发明显。
李公公正?要呵斥,太皇太后摆了摆手,含笑温和问道:“不然呢,皇后以为?”
祁皇后脸上讽刺一静,死死盯着太皇太后这张没有任何变化的脸,慢慢道:“先帝,也是病死的?”
太皇太后更加温和了:“这就更该问皇后你?了。”
祁皇后悚然一惊,目中露出了不确定,她不确定对面?的人到底知道些什么。不,她绝不可能知道以前?的事!
可太皇太后的话却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先帝身子骨本就一般,这些年来皇后还给陛下乱吃了那么些东西,为了邀宠,为了防止再有皇子诞生。到后头?,那些绝嗣的凉性东西,长年累月,先帝哪里受得住。”
祁皇后脸色骤白:“你?!”
不可能有人知道!那些东西,都是蜀地特有的。单看起来,没有任何坏处,还有好处。只有经年累月用着,日久天长,慢慢寒了男子身子,最坏也不过是让男子无后罢了!
太皇太后笑了:“这些年,皇后真是把哀家当成老糊涂了。这后宫里,皇后才做了几?年皇后,连先帝都有本事瞒过去了。皇后忘了,哀家在?这后宫,可是做了几?十年主了。”
祁皇后后背发冷:“你?诈我!你?要真知道什么,早就把我置之死地了!”
太皇太后摇了摇头?,温和道:“弄死你?有什么用呢?祁家很快就会送进来一个新皇后,保不住就是你?那个绵里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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