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见到。
等他们人都散了,阿喜奶奶拄着拐棍到了:“老太太又来晚啦?”
“您这两日养好身子骨,下礼拜咱们小组进行民兵训练,您可别掉链子呀。”
阿喜奶奶颤颤巍巍地掏出小手帕,擦了擦额头和唇角:“放心吧,老太太拼了命也要活到那天,不能让你的小组解散啦。”
“谢谢您呀,您先回去吧,您一定长命百岁。”
一定长命百岁这句话,苏蕊是天天说、日日说。
民兵小组最低四人一组,一位小组长加三位组员。苏蕊的三小组堪堪在合格线上,若是少一个,三小组就会惨遭解散。
阿喜奶奶是举足轻重的四分之一呐!
望着阿喜奶奶缓慢回家的背影,苏蕊往妇女办公室去。
说是办公室,其实是一栋楼。
要说小坝村保存最久、最有年头的应该就是这栋不土不洋的二层楼。
这里原来是小坝村的村委会,三村合并后,由于这边妇女同志多,专门设立妇女办公室给赵阿姐,让她做好妇女工作。
墙面一左一右印着“妇女解放、社会进步”“追求独立、自强不息”的口号。
这栋1958年建造给苏联援建专家使用的办公楼,仿斯大林式风格。
当年苏联撤走援建专家,高耸巍峨富有革命激情与荣耀的楼房中道崩殂,草草砌盖成二层楼。只有穹顶上飞翔的和平鸽还昭示着曾经的意识形态。
门前难得用水泥抹平的地面,本有两幅旗杆,一幅属于祖国,一幅是苏联。
地面上还有几句苏联话,苏蕊认不得,还是跟小时候一样走上去踩上两脚。
要是苏联专家没被撤走,水坝修建成功,小坝村的妇女们也不会成为寡妇了。
后来苏联旗杆被愤怒的妇女们推倒,仅留下水泥平台,晒着青萝卜条和芥菜疙瘩。铁旗杆融成集体大铁锅,天天被小坝村做饭的寡婶铲来铲去。
苏蕊摇摇头,算了,怨天尤人没有用,幸福要自己争取来!
苏蕊如今有两个愿望:
第一个:娶个上门女婿。
难度新手初级,因为小坝村有丰富的娶男人经验。
第二个:成为小坝村最有种的女子。
难度地狱级。
毕竟一个花黄大闺女要在四百多名寡妇当中脱颖而出,太难了。更何况其中有一百二十多人娶到上门女婿,有了贤内助难度加倍。
“赵阿姐!”
小坝村的人们不管大人小孩都愿意叫赵主任一句赵阿姐,甭管她年纪合适不合适,这样显得亲近。
“报纸在那边。”赵主任梳着□□头,挽起耳边的碎发,放下笔说:“不过你应该都看过了,是有心得体会想要交流汇报?”
苏蕊是她手下新进干将,上进又有激情,难得的是在这等大环境下,无人教导的苏蕊还愿意主动学习,这让赵主任对苏蕊升起不少好感。
“我不是来做思想汇报的。”苏蕊每个礼拜天都会在这里待上半天功夫,用来学习报刊上先进的思想和政策。
主要用来有理有据地反驳郭庆旺那个老贼货。
苏蕊表面功夫做的好,赵主任不知道,知道了也没办法管。
苏蕊坐到赵主任对面,扭扭哒哒地说:“赵阿姐,我想申请办一场劳动竞赛。”
赵阿姐扣上笔帽,珍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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