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猷琛还是喊了医生过来,确认没什么?大碍才放心。
“别太紧张。”医生临走前?调侃了两?句:“抱着相互取取暖,她气色就回来了。”
“估计还要30分钟,我抱着你睡一会?”
他顺势问。
何碧顷摇头,她怕自己开口会带刺,会不小心把难过,温怒情绪暴露。又怕自己的反常会让他有所察觉。于是她拍了拍床沿,?? 示意他坐下。
她靠着他肩膀,疲惫地闭眼,手指蜷了蜷,指甲陷进掌心皮肉,镇定道:“我要你唱粤语歌给我听。”
“现?在?”
江猷琛挑眉。
何碧顷点头,加了句:“情歌。”
安静的房间很快传来男人温柔磁性的声音。
“在那遥远有意无意遇上,共你初次邂逅谁没有遐想,诗一般的落霞,酒一般的夕阳,似是月老?给你我留印象。”
何碧顷对粤语有一种?很特殊感情,因为妈妈是羊城人讲粤语,她不太会讲,但几乎能听懂。
她一直很喜欢听江猷琛讲粤语,他唱了一首粤语老?歌,低沉的声线娓娓道来,音色像是被水汽滋润过还淬了冰,带着冷欲的性感,婉转处低醇缱绻。
“潮汐退和涨,月冷风和霜;夜雨的狂想,野花的微香;伴我星夜里幻想,方知不用太紧张,
没法隐藏这份爱,是我深情深似海,一生一世难分开难改变也难再,地老?天荒仍未改。”
歌词里充满汹涌澎拜的爱意,有点甜有点悲伤,放在暗恋,爱而不得的阶段或许会更适合。
听他唱完一首歌,何碧顷想起小时候,妈妈跟她说过一个词:痴痴醉。
如果不是心里装着身体检查这件事,她肯定会在他一曲结束时,亲吻他的唇。
现?在,她内心被忐忑的情绪填满,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突然说一句:要不我们?顺便?去?做个身体检查。
江猷琛掰开她握成拳的小手,与她十指相扣,调侃:“唱得很难听?拳头握那么?紧像是要揍我。”
何碧顷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那你得庆幸我没练跆拳道,毫无章法的拳头怎么?揍人,还不如扇你一巴掌更有效果。”
“你舍得?”
“如果你惹我生气了,两?巴掌都嫌少。”
江猷琛轻笑:“可是我不舍得。”他轻揉她的手,这只手昨天打了点滴,现?在下针处还有点红肿,他放在唇边亲了亲。
何碧顷对他这个举动有一瞬间的晃神,她反思自己在这段感情里面是不是太容易胡思乱想。
一方面脑海里有人在不停告诉她,不如痛快来一场坦白局,直接问问他的想法;一方面心底有个声音在告诫自己别心软,不能被他表面伪装的纯情骗到,不能让自己处于被动状态。
像是天使和恶魔,在做思想争斗。
然而,现?实没给她过多思考时间,熟悉的声音中断她的思路。
“揍人这事,留给我就行。你的手用来欣赏,用来抱我亲我。”他顿了顿,凑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说:“帮我……”
何碧顷听见很轻的吞咽声,她挑眉:“帮你干嘛?”
她以为他有什么?需求。
江猷琛撩起眼皮,暧昧瞧她,唇角的笑意味不明,语调漫不经心地拖着:“帮我干嘛?你昨晚不是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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