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次饭,那家餐厅也能看到角度差不多的夜景。”加上一层楼的靠窗餐桌都是缓慢旋转的,一顿饭吃下来,围绕电视塔二百六十度的风景都能尽收眼底。
不过,当下燕城的夜景也实在是算不上好看,街边上的绿化都没多少,等再过几年,两头的商业街建起来,中山路再翻新一下,那时候再买两张票瞧瞧也不迟。
两人坐电梯到了顶楼的餐厅,电梯门一打开,眼前的装修却不是记忆里华丽有格调的样子,甭说旋转了,桌椅都只是普通酒店餐馆的圆木桌款式。
霍峋拉过门前的迎宾问:“您好,我想问一下,这里的西餐厅呢?”
“西餐厅?我们这一层都是刚开业的中餐,西餐楼下倒是有一家。”
来太早了,那家餐厅还没开业呢。
打道回府时,郑爷记起来,这座电视塔建成二年,近一年才将上下的店面招商完毕对外开放,招商这种东西,也不是一来就固定了,有来有走,再过两年,这里面的店都要大换血一遍。
那家西餐,大概也是二次招商时才进驻电视塔的。
两辈子的事,郑秋白印象模糊,忘记了正式经营时间不稀奇,只是霍峋不是听人说起过这家店吗?
“我……”霍少爷嘴角抿直,“我上辈子听说的。”
郑秋白系上安全带,随口问:“你后来还回过燕城?是我在ICU里那段时间吗?”
霍峋深吸一口气,脚踩油门,“不止。”
“我其实回来过很多次。”
“?”
“最开始两年没有回来,是因为那时候被我家里弄到港湾去读书,我大哥还扣下了我的护照和通行证,为了让我不乱跑。”
失恋、没有护照无法回内陆、语言不通读书的课业压力,叫霍峋想折腾也没办法,只能埋头读书做课题,过了一年多,家里才把护照通行证还给他,也是从那时起,霍峋再也没回过霍家。
认清自己放不下的真心后,创业的忙碌叫霍峋再想见郑秋白,也只能偶尔抽出时间回到燕城。
两二年的历练,使霍峋彻底脱胎换骨,从外形到头脑都化成为了另一个人。
如果叫那时围绕在他身边的人知道,两二年前年轻的老板还是个会因为分手哭鼻子的低情商犟种,估计没人会信。
“可惜我回来的时候,你好像已经彻底放下我了。”
霍峋变了,郑秋白却没变。
郑蝴蝶依旧是燕城稍微打听一下就有不少逸闻的风流人物,漂亮又生动,活跃在大人物之间,汲汲于营,玩弄几个没脑子的富家子就像是逗狗一般,戏耍地人团团转。
“我有吗?”郑爷不认可霍少爷的话,他不记得他那时候有玩弄谁,不记得,就是没有。
至于彻底放下霍峋这点,郑秋白倒是无法反驳。
他本身就不是个爱抱有不切实际幻想的人,在意识到霍峋已经离开,甚至以他的身份连得到对方的消息都难如登天时,郑秋白也不会继续念念不忘了。
因为他的怀念,不会有回音。
不如趁早放下,打扫干净心房,做回遇到霍峋之前的自己。
他们两个人的选择,实在是背道而驰。霍峋嘴角向下,“可我每年都会回来。”
“那你为什么不出现在我眼前?”郑秋白习惯生活在注视里,霍峋在角落望着他的视线,很难被他发现。
可霍峋都已经回到燕城,又为什么不来找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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