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费羿说话不拐弯,听得下人胆战心惊,个个缩着脖子不敢大声呼吸。
“跟着小裴大人,”萧楚冲裴钰抬了抬头,说,“他带我出来了,就为了见你一面。”
“见我?”
“见你。”
这下费羿更是一头雾水,追问道:“是你要见我,还是他要见我?”
“我们都要见你,淮清,”萧楚不入座,搀了费羿的肩,正色道,“我大姐,如今身在何处?”
费羿道:“大姐已经往边境去了。”
“好,”萧楚脸色沉了沉,道,“我知道这个关头同你说此事不妥,但三日后要同你婚配的梅渡雪有问题,她很可能是京州叛党派来的细作。”
费羿一听,登时面色不豫,说:“我与阿雪见过几面,她心性纯良,怎么会是细作。”
“几面之缘,看不出春秋,”萧楚笑着说,“淮清,美色误人啊。”
“误人的是奸邪,不是美色,何况——”
费羿声音冷了下去:“你我,也不过是几面之缘。”
这就是为什么萧楚不爱跟正经人搭腔,这群人总要把玩笑话当真,还会一本正经地给自己解释一通。
这性子只有放在裴钰身上,他才觉得可爱。
费羿的话还真把萧楚给噎住了,他回头朝裴钰投来求助的目光,裴钰旋即搁置了茶盏,拱手道:“殿下,神武侯和您俱是将门之子,为国之忠心自然不会有疑,他说话虽直白了些,但也不是毫无依据,殿下不若听个一二,也为边军多提防着些。”
这话说得费羿舒服了些,他眉间舒展开来,回身入了座,手覆住了桌上的酒盏。
“既然如此,我且听听二位的说法。”
萧楚也坐回侧位,接着说道:“如今京州朝局动荡,党斗之风波及别州,梅渡雪是今内阁首辅之女,我闻言她原已有一桩说定的婚事,是这几月突然退婚的,梅党式微,想依靠联姻来攀附费家,这可能性不小。”
费羿不应话,捏着酒盏,凝神听着他的话语。
“淮清,若非事出蹊跷,我何苦大动干戈来寻你?”萧楚厘清利害,就开始动之以情,“天子不让我出京,你的家眷也在京州被圈着,个中缘由我想你清楚。”
“这滋味儿不好受,可我还是捱了五年,为的就是保全雁州安然无恙,如今我却铤而走险跑来蜀州,说明雁州头上也被悬了铡刀。”
费羿还是没喝这口酒,搁下了酒盏,道:“萧承英于蜀军有恩,你是她的弟弟,我不会不信你。”
“但和梅二的婚事乃是圣上钦定,若是没有变故,临大婚前推拒于礼不合。”费羿意有所指地看了萧楚一眼,继续说,“既然如此,不如我把阿雪唤来,你们当面对峙。”
听到这句,裴钰和萧楚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同时站起身来走到了正位前。
话说到如此份上,费羿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他信任萧楚,但婚事又的确是天子乱点鸳鸯谱,没办法明面上推拒,只好把话说得模糊些,暗里告诉萧楚二人:
私下处理,我不阻拦。
萧楚朝费羿相礼,正要张口告别,却听身后一声疾呼传来。
“报!”
正殿内就匆匆赶来一人,面色紧张,疾步跪到萧楚身侧,冲费羿急声道:“殿下,城中危急!”
费羿皱眉道:“说。”
“ 城中多处医馆接了大批病患,一应发了丘疹和高热,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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