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萧楚的,自然坐在萧楚身侧,她跟自己刻意保持了点儿距离,但说话的语气仍是亲昵。
“四公子你瞧,”秋梧侧了侧眼神,低低地窃笑了一句,“想不到这席上,还请了个读书人呢。”
萧楚抬头,这才看见跟着梅渡川上来的还有一人,他忒不起眼了,扮相很像个白面书生,梅渡川像是算计好了不给他留座,他望着满座的宾客,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
梅渡川刻意要为难的人,身上一定有玄机。
萧楚朝他晃了晃杯,说道:“这儿有空位。”
书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目光看了过来,见是萧楚后恭谨地致了个礼,道:“侯爷。”
秋梧笑了一声,跟萧楚打趣道:“公子怎么眼神不好使了,这儿哪有他的位置?”
萧楚笑着看了眼秋梧,意有所指地说道:“小娘子,我与这人有些缘分,咱们下回去白樊楼再玩儿吧。”
秋梧读出了他话里的意思,脸色冷了冷,瞥了眼梅渡川后重新挂上了笑容,起身朝萧楚作了个礼,说道:“那四公子有兴致了再来寻奴家。”
兴致当然是有的,只不过不是风月事。
这女子身上的疑点颇多,留在身边不是个善茬,保不齐哪一下就给他下毒了。
那书生在他身边坐下后,萧楚问道:“你也是被梅渡川请上来的?”
许观微笑着点了点头,说:“梅公子有恩于我,替家姐在白樊楼寻了一份差事,今日是梅公子相邀,请我来船上行酒诗的。”
“有恩”不一定,想为难你倒是真的。
张百万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四公子入京不久,当然不认得了,这位可是从前名动京师的许大才子啊!”
萧楚笑道:“我猜猜,两榜进士?”
张百万道:“两榜进士,那我们许才子可瞧不上的,当官能挣几个钱?许才子的靖台书院一日的营收,就要比那些蚁子官一年的俸禄要多了。”
许观腼腆地笑了笑,摆手道:“没有的,没有的。”
徐百万敲了敲桌子,声情并茂地说:“若论名动京师,四公子当年也不逊色啊,泷水桥上,银鞍白马,如度春风,这几句词儿我到现在还常跟我家娘子提呢。”
说着自家娘子,怀里却还抱了个“娘子”,萧楚抿了口酒,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说:“书院有这么大的赚头?”
张百万道:“谁不想挤破头了进官场?笔墨纸砚,书卷,给先生的名帖,还有这些那些的薄敬……”
说到一半,他刻意不点破,停了话,几位百万一齐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仿佛许观背地里干了什么勾当,都知晓得一清二楚。
萧楚看了许观一眼,他被说得面色染绯,却不置一词,只是低下了头。
那就说得通了,同行相妒,许观为人看着老实,不会“和光同尘”,挣的真金白银却远比他们要多,自然受排挤。
那边的徐百万又提起话茬了:“四公子,听闻你昨日从白樊楼带回去了个美人儿,今日怎么不一同带来,让大家一睹真容呀?”
张百万顿时推搡了他一下,惊道:“你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
“传闻这美人,就是京州大名鼎鼎的清流官,裴怜之啊!”
徐百万“嘶”了一声,琢磨道:“我记着以前是个不大的官,后来在外城那个什么,槽岭?大手一挥说服了整个村改稻种棉,直接把这穷乡僻壤盘活了,然后……才出名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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