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算得上侯爷的兄弟了,有难处不都是奴才的难处么?不劳烦主子费心。”
这话已经是摆了明地拿乔,讲得还颇是难听,明夷心说这管事的心气也忒高了,随后不禁偷瞄了几眼萧楚的神色。
“兄弟你不愿当,非得当奴才,本侯成全你。”
萧楚轻描淡写地说道:“我虽是个闲散侯爷,但几个奴才的命我也不必疼惜,今儿个我喊你去死,你去是不去?”
王管事瞪着眼睛,料定他不敢动手,立刻抬了萧楚他爹出来,说道:“我是王爷亲自……”
“我还是王爷亲生的呢,”萧楚打断道,“倒是你,我听闻这些年你爱收些薄敬,数目大概要抵得上雁军一个营半月的军饷,怎么不拿出来给咱们侯府解解难?”
这话直接噎住了王管事,他嗫嚅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来。
他的确私下收了不少贿赂,只是没想到萧楚对此一清二楚。
萧楚搁了筷,倚在桌上,继续揶揄道:“五年前我在天秋关把北狄打趴下一回,跑来京州封了个杂号将军,做个了挂牌提督,你觉得好不威风,是么?”
王管事嘴硬道:“……没有!”
“你当我是个纨绔,我认,可你是什么好货色?”
萧楚随手敲了敲桌,外头的喧闹似乎也被按了下去,气氛紧张着,叫人屏气慑息。
“你做管事的,府上需用过度你不管,滥支冒领你不论,竟也不晓得几时点卯几时换班,就这半吊子还想回雁州替我爹当家——”
他前倾了些身子看着人,眼神狠戾着,却是笑意深深。
“你也配啊?”
王管事的面色霎时一白。
平日里他见惯了萧楚插科打诨,说话掺真带假,心里头就不把他认作主子,萧楚每回令他做事也是打个哈哈敷衍过去,可他谅是再愚钝,这会儿也知道萧楚没在开玩笑了,他是真要自己死!
王管事猝然跪了下去,额头“咚”地一声砸上了地面,磕出了血,看得明夷面色一苦。
萧楚说:“这会儿磕头又是什么意思了?”
王管事声若蚊蝇:“主子……我有罪,我给萧家人当一辈子的奴才,没有怨言!这条命是大帅给的,还到您手里,我也不恨!我死也就死了,只是……只是我一家妻小尚在雁州,还请主子饶过……”
萧楚没应声,管事就一直跪着,脸上的汗水都滴成了个小水洼,明夷这回很识相地没说话,弈非也就干站着,几人都等着萧楚的发话。
萧楚盯着管事看了不多时,脸上的神色这才化开,扫了一圈,笑说道:“都这么紧张做什么?”
说罢,他就起身去扶起了管事,很是随和地说道:“往后还是各当各职,我也不是不信你,只是这荒唐事儿还是少做些,别吓着别人了。”
萧楚说完朝明夷丢了个轻蔑的眼神。
管事愣愣地看着萧楚,几乎腿软,差点没站住,随后反而憋不住泪了,捣蒜似地点着头,哭声道:“主子待我们仁厚,小的真是昏了头了,我这就去刑堂领罚,这就去……”
后边的话混着管事的哭腔含糊不清,萧楚愣是没听见一个字,不管他说什么都挂着一副“仁厚”的表情,一应“嗯”过。
话没说透,点到为止,管事的被他这一通打个巴掌给颗枣感动得涕泗横流,抹着眼泪退走了。
萧楚舒了口气,坐了回去,明夷见人走了,这才凑到他边上问道:“主子,就这么,放过他了?”
“那不然呢?”萧楚揉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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