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船来县城,但回来的时候却不一定。
因着余老三接客人上落的时间也不一定,有时候他会送人去淮州,又或者去隔壁两县,去一趟就能收入五十文到六十文,回来要是顺利的话还能载上几个返程的客人。
最多的时候能收入几百文,当然没什么生意的时候,他就在县里跑,一天也试过只拿回家二十来文。
余满想了想,还是夸赞道,“那也是你厉害。”
贺晏哭笑不得,说了声好吧。
俩人有说有笑,气氛很是融洽,很快就到了河西村上游,贺晏找了个浅滩的位置停下。
贺晏先一步下了竹排,一脚踩在上面平衡,等余满叫醒余冬,两人一起下来。
“等我一会儿回去我就去找三叔他们,一起去找那几人!今天不把他们打个半死,这事没完!”余满将竹排上的扁担拿下来,一挥,凶巴巴地说。
他的名声可不是随意让人践踏的,今日之事哪怕因祸得福,也不能抹去他们不干人事的事实。
“哎,你先别冲动。”贺晏伸手拦着他。
余满:“为何!”
难道这事就这么算了?他可接受不了!
贺晏看着直来直去的哥儿,解释道,“是要找他们,却不能就这么去找,梁老么他们都六十了,打重了怕出事,打轻了自己又不爽,你说对吧?”
余满思忖片刻,还真是,像他之前可不就是怕把他们打出好歹来了嘛。
“那你说说,要怎么办嘛?”
贺晏嘀嘀咕咕了好一会儿,最后,“总之,我这边可能会闹得大一点儿,你不用管,要是我爹娘拿着庚帖过去交换,你尽管换了。”
“等我闹完了,你们再去找梁老么他们。”
“好,”余满点点头,那就再等等也无妨,这个哑巴亏迟些早些都是要还回去的!
……
和余满他们兄弟告别后,贺晏将竹排藏到原处,估摸着之后可能要将东西转移。
贺晏把山洞里的米粮和山货皮子都收拾到背篓里,银子还是在原地,到时候来取再挖出来。
整理好凌乱的思绪,贺晏便从山里出来了,雨后太阳一晒,很是湿热,额角被汗水微微洇湿。
贺晏走到距离石阶不远的上游去。
这里也有一个用石头垒出来的简易石阶,此处是供村人在这里打水回去吃用的。
村子里有余钱余力打水井的人家也就七八户,其余人就算家里人口多,有余力打井,却也不舍得花钱请风水师来看风水。
因此,这处是不允许有人在这里盥洗玩耍的,若是有小孩在这玩闹也会被驱赶。
贺晏鲜少到这儿,贺家是有水井的。
贺来贵是个惯会享受的,想让他天天到河边挑水吃喝,那是想都别想,还不如干脆拿了银钱在院子里打个水井方便。
一口饮尽水囊里的水,他重新灌了一袋子水,用来冲洗了一下脸上的汗水,而后站在树荫底下乘凉。
轻轻的凉风吹过,卷走身上的燥热。
没多久,迎面而来的年轻汉子远远看见了他,喜气洋洋朝着他跑过来。
这人个高瘦削,跑起步来却非常快,一眨眼工夫就已经停在他面前。
“恭喜啊,贺老大。”
贺晏也顾不上说话了,生怕被他的唾沫沾染上一星半点,感觉后退一步后,他才看向面前的汉子有点儿嫌弃,“二狗子,是你啊。”
贺旭脸皮抽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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