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尔只是其中之一,或许永远也只能做其中之一。
但这也足够了。
待在爱洛斯王子身边十分幸福,只要自己不要的那么多,这种幸福就能一直维持下去。
这么简单的事,乌列尔觉得自己明白得还不算太晚。
难得聪明了一下,他想,从此他只要这很少的一点。
不会影响花圃的美观,又不会显得他贪婪。
·+·+·
爱洛斯等在王宫外,直到远方的身影逐渐清晰。
王后、众位跟阿方索学士交好、或意欲交好大臣都率先迎了上去。
那一队人马为首的两个人,一个年迈些,连鬓胡须和一头短发都已成银白。
是阿方索学士,他有一张苍老但威仪的脸,与爱洛斯预想的魔法师的形象大相径庭。
听说他曾经与先王后一同隶属于国王的骑士团,果然相比起学者,要更像战士一些。
另一位正勒住他的骏马。
马背上的男人身披银甲傲然睥睨。铠甲上的每一片银鳞,都在雪与日光下反射出冷冽光芒,将他包裹得如一柄不可侵犯的利刃。
寒风吹起时,那头红发飘飞在身后,仿佛一团炽烈的火焰。
爱洛斯望着他,心中一惊。
乌列尔。
意气风发的乌列尔,却是右眼戴着眼罩的乌列尔。
三天不见,怎么弄成这样?
乌列尔翻身下马,只向爱洛斯行礼。
爱洛斯示意他起身,跟着被请进议事厅的大国师,一起走。
乌列尔一身寒意,爱洛斯看得认真,低温的天气让那块黑色绸布上浮起一片红色细霜。
他的眼睛流血了。
“还顺利吗?”依蕾托走在走廊最前面,询问着阿方索学士。
“最近怎么样?”阿方索学士则正转身问向爱洛斯。
“我还不错,老师呢?这一路辛苦了。”爱洛斯跟着走进大厅坐下。
“还好,幸好有乌列尔阁下。”阿方索学士向乌列尔点头。
乌列尔沉默不言。
“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依蕾托见他们不理睬自己,又找了话题,“听说克莱门德家族的人十分顽固,没为难你们吧?”
她问得一派天真,丝毫忘了眼前是两位骑士。提及他们行事,居然用到“逃命”一词——尽管在风雪交加的仇敌地盘,他们除了逃,绝不会有什么好办法——可这对他们未免太难听了。
“是用了出色的伪装,混进他们的城内。”阿方索学士完全没有窘迫,淡然谈到。
“少不了辛苦吧?我曾与克莱门德家族的族长会面过,他眼力很好。实在该是我亲自去迎接大国师才对,就不会像这样颠簸了。”
雪缪说的滴水不漏,光靠贬损其他保护者,轻易就截得了一份“未来”的功劳。他说着,脸上扬起完美的笑容。
乌列尔忽然嗤笑出声。
“乌列尔阁下笑什么?”雪缪表情很好地问他。
“笑你说他眼力好。”
“我可没有说谎话,那双眼睛看起来可和鹰一样,不然也做不成大国师多年的对手。莫非是骑士大人跑的太快,不曾注意到——”他一面夸奖着阿方索学士,不忘挑衅一句乌列尔。
爱洛斯听得直皱眉,正想开口打断,乌列尔却先他一步。
“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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