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他来练手的,这会听着不是,舒坦了不少,但到底还是嘀咕了一句:“算了,我也没怎么样,倒是你那师父也忒不靠谱,这也放心让你一个人出来,亏得是碰上我……”
苏羡眨眨眼,长长地睫毛像是轻颤的蝶翼,他轻轻吸了一口气,才说:“我师父,上个月不在了。”
那鬼本来在絮叨,这下却是卡壳了。
他自己就是鬼,亲身体会过生离死别之苦,虽说好像对通晓阴阳之人来说,死别似乎也不是那么可怕,但这世上人各有命,他能做个有证鬼,自由在阳间行走,更多的鬼却是要在地府走流程,等待投胎或是再做其他安排。
便是像他这般幸运,能考个证,在阳间行走的,那也不是日日能够相见的。
阴阳有别,若是沾染了阴气,到底对活人不好。
时间有些太久了,生前的记忆其实已经模糊,但离世时候的不舍和酸楚仍在心头,鬼也不由缓和了声音,安慰道:“节哀,老道长说不定走完流程以后,也能跟我一样考个证呢!”
苏羡听完,出乎鬼预料的露出个浅浅的笑来,说:“师父享年一百零三,是喜丧。”
所以,他虽难过,却也不难过。
这笑容浅浅的,像是月下幽昙缓缓绽开,看得人莫名像是心头有所触动。
鬼见他不是沉溺其中看不开的样子,便放下心来,他们本来萍水相逢,解释清楚乌龙之后就没了话可聊,道过别后,鬼魂就准备飘走了。
苏羡就站在院子里目送他,不想那鬼已经飘出去一段路了,却又折回来,还放心不下的碎碎念叨:“你这小道士也太没警惕心了,我说什么你都信,万一要上当了你可怎么办?”
有证鬼真是越想越放不下心来,方才这小子虽然把自己抽了,但真说起来下手也不重,还被他骂了两句就乖乖道歉了,这要是碰上有坏心的鬼,可怎么办?
苏羡显示愣了下,然后忍不住笑了,说:“谢谢鬼大哥,我不傻的,你身上没有煞气。”
所以他方才见到这鬼影在旅社中鬼祟,虽然用了桃木剑,却只是用剑脊抽打而非剑锋。
鬼见他虽然缺了点常识,但也不像真是个傻小子,才放下心来又往外飘。
苏羡本以为他这次肯定走了,却不想鬼竟是又回来了。
对上苏羡的视线,鬼很尴尬。
这算什么?被抽出来的感情吗?
鬼真是有点躁得慌,亏得已经不是人了,不然肯定脸比刚才的小道士还红。
他假装一点都不尴尬地说:“你小心一些,最近有些不太平,不知道从哪来了些游魂在捣乱,虽然还没闹出来大事,但是你好歹有个准备。”
虽然规范管理了,但这种事情还是免不了,制度已经算是完善的人间尚有违法犯罪,更别说鬼魂这种相当容易被执念影响的存在了。
鬼魂又絮叨道:“我叫乔海,乔是那个木桥去掉木,海是大海,回头你要是看到没有编号的游魂,可以通知我,我看到了就会来处理的。”
乔海这种在地府算是基层公务员,就管点这种猫零狗碎,又不太重要的事情。
修道之人自然知道如何沟通鬼神,苏羡听了,便说自己知道了,又再谢了过他。
乔海没有其他的可以再嘱咐了,这次终于是真的飘走了。
苏羡看着他走了,才转身回了旅社房间,是个八人间,条件很一般,空气里还隐约有点脚臭味,优点就是很便宜。
躺到自己的床位上,苏羡却睡不着,他今天在外面转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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