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将人身上的热气冲散得干干净净。
梁沂洲沿着主干路往前开,时不时分出半个眼神看向副驾驶室的人,刘海被她拂到两侧,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双迷离的眼,脸因气血不佳显出苍白的底色。
言欢迟缓地开口:“我想起来了,这块区域还是三哥曾经救我的地方。”
梁沂洲没反应过来。
言欢露出了这段时间最真实的一个笑容,“十七岁的时候,我和秦执吵了一架,他把我扔在了这地方,是三哥找到的我,带我回你家的,也就是那时候——”
她突然停下不说了,将话茬拐了回去,“那天手机还没电了,我以为自己会饿死冻死在这里,运气再差些,没准还会遇到几个别有用心的歹徒,所以那天的三哥,对我来说真的是救世主。”
长时间没等来对方的回应,言欢忍不住别脸看去,“你是不是忘了?”
这种事梁沂洲没法忘,“记得清清楚楚。”
“三哥那天是凑巧来这儿的吗?”
“前几天在国外拍了条手链,想着送给你,结果打电话发现你手机关机,听人说你和秦执去了郊外……可能当时我是在吃醋,也可能是不放心,就开车来了,没想到在路上看见了你。”
小姑娘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娇生惯养着长大,没吃过一点苦,却被抛在荒凉的公路上,一个人贴着白线僵直地朝着望不见尽头的地方走去。
那时候梁沂洲除了心疼外,还有对秦执的愤怒,气这人的幼稚行径几乎让她涉了险。
但没人知道,那天之后,梁沂洲也做了回幼稚的举动,找了几个人狠狠教训了秦二,权当替她出气。
车辆停了,两个人在无声中对视,空调一直开着,玻璃窗不知道什么时候露出一条缝隙,两股冷热不等的气流对冲着,刺激大脑的同时,吹散这些天横陈在他们中间的名为言叙钦的那道隔阂。
言欢心脏的重量在他柔软的目光下也变得轻松不少,主动执起他的手,贴在自己的左脸颊,继续刚才的话题:“那会三哥想做什么?”
梁沂洲毫不遮掩自己的私心和偏执,“想把你牢牢锁在身边,省得再让秦二那种货色欺负了。”
从郊外开回市区花了不少时间,梁沂洲先带言欢吃了饭,又像普通情侣一般在附近商场逛了一圈,才去见叶卿。
言欢又困又累,中途就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到目的地后,梁沂洲没叫醒她,在车里等了二十分钟,见她依旧没有转醒的迹象,就以公主抱的姿势将人抱到三楼客房。
叶卿见她脸色白得吓人,等梁沂洲关上门后,压着音量问:“生病了?”
梁沂洲没阐述过多,只说:“言欢知道了阿叙死亡的真相。”
叶卿明显一顿,转瞬悲怆浮现到了脸上,“这都叫什么事?”
豪门里的腌臢事多到不计其数,所谓的意外又能有几个?叶卿从小就懂这个道理,很多事情只是没说破而已。
梁沂洲说:“她其实很依赖您,这段时间,拜托您了,可以多给她讲讲她父母过去的事情,她喜欢听。”
“嗯,我会照顾好她,公司那边,你专心去忙。”
梁沂洲实话实说:“以目前的情况,专心对我来说有点困难,所以妈,爸那边还得麻烦您去说道说道,让他回集团,免得我到时候因为走神犯下低级错误,让大伯有了可趁之机。”
叶卿点点头,“这事我会和你爸说的……除了这个,你接下来还有什么安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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