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的重点抓得有些偏,“前脚刚吵完架,后脚就能心无旁骛画起稿来了?你这心态调节能力,可真厉害。”
“合理利用时间而已。”言欢已经把病房当成自己工作室,听不得一点嘈杂的声响,“你要是闭上嘴,我才能达到心无旁骛的程度。”
明月被堵到又气又笑,被子一蒙,眼不见为净。
等到均匀的呼吸声响起,言欢停下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弓起腰,手掌捂住脸,不一会工夫,掌心一片濡湿-
第二天上午,明月过敏的消息传了出去,剧组那边又拨出一周假期,让她好好养病。
明月感恩戴德,挂断电话后,秒换嘴脸,“大小姐,我没有换洗的衣服。”
言欢听出她的意思,考虑到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大发慈悲尽一下助手的义务,“要几天的?”
“一周的吧。”
言欢拿起手机,起身准备走,明月朝她丢去一把车钥匙,“开我的车去,车停在地下停车场,B12的位置。”
言欢一顿,“你是自己开车把自己送进医院的?”
明月点头,“对了,把我的墨镜也给戴上,遮遮你的红肿眼。”
手机铃声在这时响起,言欢咽下到嘴边的话,边走边接,是言兮打来的,用讨赏的语气问她梁沂洲有没有看到聊天记录,看到后是不是感动的稀里糊涂的。
多少有点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言欢脑袋又开始疼起来,打断她的话:“看到了,也快离婚了。”
空气一下子沉寂下来。
言欢以为信号不好,看了眼屏幕,显示正在通话中,耐心告罄,“你要是没话说,我先挂了。”
言兮不是没话说,是不敢说,温吞地哦了声,主动将电话掐了。
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电梯门一打开,铃声再次响起,言欢下意识以为还是言兮打来的,看都没看直接接起,扑进耳膜的却是一道男嗓,沙哑晦涩,像沾了情欲,又像声嘶力竭过后的状态,颓感尽显。
“什么时候回来?我们谈谈。”
言欢脚步一顿,不答反问:“三哥确定已经有了不会让自己后悔的答案了吗?”
“在你给出的两个既定选项里,无论我选哪个,后悔都是不值一提的。”
“那什么才是重要的?”
她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听筒对面的男人上,忽略了身后轻微紊乱的脚步声。
平心而论,他的回答,言欢想知道,又不想听到,就和他这个人一样,温润的时候,哄人的话张嘴就来,等到虚假的外衣脱落,锋利的荆棘从灵魂里刺出,再朴实无华的字音都会变成扎人心肺的利器。
光这么想着,向来无知无畏的她都忍不住想要临阵脱逃。
数秒后,梁沂洲的声音才从十几公里外传来,遥远又朦胧,她只听到前面几个最无关紧要的字,脑袋被一股力量甩开,重重敲在车门上。
靠近太阳穴的位置传来钝痛,晕眩的后遗症格外强烈,新买不到一周的手机没拿稳,掉落时恰好磕到凹凸不平的台阶上,屏幕再次摔出几道裂缝。
言欢半截身子抵靠车门,视线恢复清明后,透过汽车后视镜,看到袭击她的人,两个男人,一胖一瘦,完全陌生的面孔。
比起临时起意的袭击,更像蓄谋好的。
谁派来的?
言家那边?还是简优那同父异母的私生子弟弟?
有意无意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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