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兮点头如捣蒜,有人伺候她怎么会不乐意呢。
没多久,包厢门被人推开,上了两小壶桂花酿,梁沂洲让人把蜂蜜稍多的那壶放到自己手边,然后摘下了袖扣,将袖子拢上两层,露出的肌肉劲瘦,纹理走向流畅分明。
他往琉璃杯中倒了两盏,通过转盘,推至言家姐妹面前。
他的面面俱到被在场的其中一人当做是在献殷勤,空气里骤然响起一声嗤笑。
言欢不用抬眼都知道是谁发出的,下一秒,就听见这人问:“三哥,怎么没有我的份呢?”
秦执大剌剌道:“听说北城没几个人能喝三哥亲自倒的酒,我和那些求而不得的人一样,也肖想三哥这杯酒,想得快要疯了。”
梁沂洲抬眸看他眼,无波无澜地补上一杯。
秦执却又不喝了,手僵持在半空,许久放下,力道略重,杯里满满当当的酒洒出大半,一部分溅到手背上,他拿起湿纸巾擦了擦。
如果这世界上有一键清除功能,言欢真想把这没事找事的人从自己视线里抹除干净,她暗暗吸了口气,还没来得及冷嘲热讽,梁沂洲平淡开口,问她:“够甜了吗?如果还不够,就让人再加点蜂蜜。”
甜,怎么不甜?
她的脑袋已经半醺半晕,仿佛泡在酒味的蜜糖罐里。
唇角的笑容勉强能压下,发热的耳尖压不下,好在长发披散着,严严实实地盖住了,不然展现在她身上的那些经不起推敲的冗杂细节,足够将她的情愫暴露个彻底。
饭菜上到一半时,梁沂洲接到林秘书打来的电话,聊的是工作上的事,他拿起手机借口离开,找了处鲜少有人经过的廊道。
“梁总,郑连昀被人保了出来,今天早上乘飞机来了北城,现在人在副总那。”
副总是梁沂洲的大伯,也是郑连昀目前唯一能抱的大腿,郑连昀出了事第一时间找他寻求庇护在情理之中。
“把我准备好的资料送到副总那,让他当着郑连昀的面打开,然后再同他好好算笔账,看郑连昀这几年到底从梁氏搜刮走多少。副总要是还想保这姓郑的,就告诉他,梁氏容不下这尊大佛,他要是舍不得,就把这姓郑的送到自己女婿的公司里,要吸就去吸他们陈家的血。”
“好的。”
林秘书说起第二件事,“渝利酒店负责人发来消息称cie红人盛典场地已经布置完毕,让您挑个时间去检阅一番。”
“我知道了,具体时间让他们等通知。”
“好的。”林秘书挂断了电话。
梁沂洲绕路去公共洗手间洗了手,出来时看见秦执倚靠在浮雕墙面上。
梁沂洲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能从他流转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看出他选择这地方抽烟归根结底是为了堵自己,架势里还藏着几分兴师问罪。
一根烟抽灭,秦执垂下手,插进兜里,指尖反复摩挲着烟盒锋利的边角,半晌说道:“三哥日理万机,还愿意陪我们一起吃顿不含任何利益往来的饭,可真是我们的荣幸。”
梁沂洲低垂的眼皮缓慢抬起,稍作沉默后,用绵里藏针的挤兑回应他夹腔带棍的话腔,“我记得你只比言欢大了几个月,但我怎么看着你比她不成熟多了。”
秦执自嘲地勾起唇,“我不像三哥这种国外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肚子里没藏多少墨水,听不太懂这样的咬文嚼字,三哥想说什么,不妨直截了当点,对谁都好。”
梁沂洲没那么多工夫陪他消磨,更不想把精力浪费在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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