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嗅闻了两下,闻到空气里薯片和水果的气味。
一整个上午喻星洲咔哧咔哧的吃着,不说话,但吃东西的动静总在想起,让贺兰月想起松鼠之类的毛茸茸动物。
她对这种零食的欲望不多,从小就不怎么爱吃,想到这里,伸手捻了一片喻星洲的薯片,味道一般。
“你为什么偷吃我的薯片?”喻星洲困倦的半睁开眼睛,声音带了点尚未完全清醒的哑,似乎对贺兰月的行为感到不可思议。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
贺兰月咽下,脸上完全没有被发现偷吃之后的慌乱和尴尬:“哦,偷吃了,你想怎么样?”
喻星洲打了个哈欠,把剩下半包都随便塞给她,转了身把被子往身上拉了拉。
在医院短暂休息两天,喻星洲第二天的傍晚收到赵家长辈的电话,询问其中一个被退回的申请文件,喻星洲耐着性格听完对方的诉求。
即使这场单方面质问听上去有些胡搅蛮缠,隐藏着些长辈式的颐指气使,喻星洲也一直没吭声过。
直到对方歇口气的功夫,喻星洲平静的截断这场不平等的对话,因为是下班时间,没有办法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喻星洲语气平静而委婉说待明天上班再仔细看一下。
这种都是套话,实际到明天上班,喻星洲仍旧会退回对方的申请文件,这种不符合程序的申请就算是赵家本家的长辈,上班的喻星洲也会毫不客气的退回。
等到下班喻星洲再装孙子。
这就是这些年他上班的流程,但凡在公司开了个口,喻星洲带了一点个人情绪,那他就不在是那把好用的工具了,没人会想他成为那样的人。
挂断电话,喻星洲冷静的骂了句:“傻逼。”
正等他挂断电话吃晚餐的由纪:?
贺兰月问:“由纪,今天可以喝点酒吗?”
由纪立马拒绝:“不可以!”
贺兰月拖长音调啊了一声,用那种懒懒散散的腔调,说:“刚刚受到了惊吓,我需要安抚一下自己。”
喻星洲知道贺兰月在说自己骂人的事情,他拎起筷子夹了块排骨,慢慢啃着。
没人接话的贺兰月慢悠悠的说:“你知道吗?小孩子其实可以听到父母讲话的,以后骂人避着点她。”
喻星洲啃排骨的动作一僵,他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己的肚子。
“真的假的啊?”由纪代为出声。
贺兰月但笑不语。
吃过饭后,由纪在收拾桌子,贺兰月戴着耳机不知道听什么,见没人注意自己,喻星洲单独进了洗手间关上门,他小心的摸着自己的肚子,轻声道:“宝宝,对不起,爸爸刚刚说了不好的话,你千万不要记在心里啊。”
想了下,他又补充了下:“爸爸平常完全不会骂人的,是刚刚的人讲话太过分了,爸爸是个好人,宝宝千万不要讨厌我。”
喻星洲发誓从此之后骂人只在心里骂。
打开洗手间的门,迎面是贺兰月,她嘴角的笑忍都忍不住,从微笑到放声大笑,明显是听到了他刚刚在洗手间里的自言自语。
喻星洲羞耻的耳根往下都在发烫,他羞斥眼前的人:“你偷听可耻。”
说着摸了下自己的肚子,心里想:宝宝,你看你妈真是个讨厌的人。
闻言,贺兰月伸手握拳遮挡在唇边止住自己的笑,压低了声音提醒他:“小洲,孕早期的时候孩子的耳朵都没有发育成功呢,不会听到的。”
喻星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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