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
一抹不可思议在程协脸上绽开:“我知道江公子实力强悍,可劲风门当时围攻您仅凭您一人,如何护小公子周全?”
“未经过苍生道见证的师徒关系并不牢固,江公子又何必因一句称呼以身涉险”
江荼叹息一声:“不劳费心,只要您的如意算盘别往叶淮身上打,我自然能护他周全。”
“至于苍生道,我收叶淮为徒,不需要得到任何人的许可。”
冷冽的音色像霜雪拍打下来,叶淮心弦巨震。
他猜江荼是为了保护他才顺势这么说,即便如此也足够叶淮眼眶发酸。
若非时机不合适,他现在就想扑进江荼怀里。
小少年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抱着江荼的手臂蹭了蹭。
对峙中被连着拱了好几下,江荼险些没绷住,唇角抽动片刻,另一只手轻拍叶淮的脑袋。
对面的程协看他们如此亲昵,表情一僵:“江公子,您这又是说的哪里话?我何时算计二位了?”
在灵气的作用下,他的话自然一呼百应。
“冤枉好人!少辅,你看看你捡了什么白眼狼回来!”齐净远一马当先,义愤填膺地叉腰。
“我们协长老就是心肠太好了,先前忍让程让这个村夫,如今做了好事,这些人还不领情!要我看,全都赶出去,乐得清静!”
也有人看江荼与程让走得近,语气鄙夷:“真不知道明明是协长老救的人,为何会与程让这厮走得这么近,姓江的长得如此妖媚,私下里,还真不知道是谁有炉鼎体质!”
这话好像突然激发了人们的兴致,无数不怀好意的视线射向江荼。
“污言秽语!”程让瞬间从恍惚中挣脱出来,“我与江公子清清白白!”
比起怒不可遏的程让,江荼的反应要平静许多,甚至有些兴致缺缺。
如果口舌就能定罪,他这个阎王爷早就下岗失业了。
江荼话少,大多数时候能用行动解决的事情绝不会浪费时间在言语上,但现在的情况让他不得不多费口舌。
江荼摁住叶淮的脑袋,如果不摁着,小东西恐怕在刚刚的羞辱出口时就已经扑向说话的修士,活像一条龇牙咧嘴护主的小狗。
他转眸看向那名修士,这一眼中的冰冷让修士像被掐住脖子一般,竟然感到死亡的威胁,唇瓣颤动着不敢再说。
但也只是一瞬,因为江荼已经重新看向程协。
江荼的声音平稳到就像在陈述客观事实:“确实,我不该说你算计,而该说你欺师灭祖才对。”
——?!
此言如平地惊雷,即便是被影响极深的修士眼中也有了光亮和焦距,纷纷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老掌门之死扑朔迷离,是来去山派公开的秘密。
这件事至今未有定论,而事实上也极难再有定论。
所以程协派能以老掌门之死借题发挥。
死无对证,言语雕饰之。
可他们是来去山派的门人,有些龃龉再正常不过,江荼一个外来散修,怎么敢言之凿凿攀咬宗门长老?!
齐净远之流似乎要说些什么,被程协拦下。
程协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悲愤,声音颤抖:“江公子!师尊于我有再造之恩,待我胜过生父,您即便对我有意见,也不能这样冤枉我!”
有许多情绪在程协脸上堆积着,最终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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