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不惧生死的决心。公子又是何苦呢?再说你方才所言之地,也不是我们的目标。”
他既高看一眼,就有些不忍了,暗暗点了一句:“我们一去不回,公子若是后悔,恐怕也回不来了。”
张良却笑道:“我见壮士自行造船习操桨之术,也有了想法。既招募不到勇士替我带队,我愿重金买些隶臣训练为船工水手,与壮士一同行事。只是壮士既然能到百越之南,又为何不与我同往那身毒看看呢?那里听说可是更为广阔啊。”
他也是暗暗点了桓齮一句。桓齮心中一动。
大王给的任务只是去百越之南,首要目标是将那橡胶树种下,次要目标是在那里立足,收拢土人将来直接归于秦国。
但学习海图航路时,他们也学到了附近的地理,知道身毒,也知道那是将来准备分封六国的地方。
他手下两百人,分批来楚国时有的路上生病死了,有的遇到成群的劫匪没有全部逃出,现在还有176人。如果去百越之南顺利完成任务的话,倒真的可以试着往身毒走一趟。
但此时他没有给任何承诺,只与张良约定,张良出钱,他们可以帮他一起买船。他们自己的船会自己带着买来的隶臣操纵,他的船只能帮他买隶臣教授了,如何管理、是否忠心,就是他们不能负责的事情了。
张良把这些事情托给他们,自己则赶回韩国,变卖家产,安排好兄弟家人,同时继续寻访招募,若是实在找不到人,他将自己亲自出海,冒一场生死之险——
各人有各人的命运。
韩亡,原本以为与自己毫无关系的王义和林婴,正兴冲冲计划着染坊的生意,却愕然收到调令,他们升官了,但不在长安县,而是要去新设的颍川郡。两人去的还是不同地方,都是做关市。
王义一门心思在自己家生意上,本来因为要去远处为官有些不乐,但一想到染坊生意,又高兴起来,对林婴道:“你那边就带染料过去再开个染坊吧。我带两个大匠过去,在那边也可以配料去卖。”
韩国的冶铁也是天下闻名,当年还有因此而有“劲韩”之名,只是现在不如秦国。等秦国在那里炼焦冶铁,原料就有了,染坊的生意自然也可以做起来。
要调去的不止他们,铁官自是要抽人去原本韩国的宜阳铁山,还有教数算的老师,这两年长安县教出来的年轻人,一时考不上官的也有事情做了。不少人也愿意去,一边教着有个生计,一边自己继续考。
他们还不知道,韩国那边需要人,秦国别的地区用他们这些考上来而无军功的人可能还有点争议,安排到韩国争议就小多了。所以嬴政又准备组织一次考试来录取小吏,他们的机会确实来了。
在织室工作的程伏下工之后,又有从外面回来的人喊她:“你家三个小的都来看你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事,快去瞧瞧。”
程伏慌得挪下榻就跑,到门口先看三个人齐齐整整,放下一半心,嗔怪道:“什么事要一起来呢?”
长子何告像是有什么为难的事,皱着眉正想说什么,小儿子何员抢道:“阿母,染坊叫大兄去颍川郡做事,除了给五百钱安家费,工钱也要涨一百,我叫他去,他不肯去。”
程伏正把小女儿何细抱在怀里抚摸,听着这话一惊,看向长子。何告苦着脸道:“小弟天天叫我去,我哪能丢下你们一走了之。”
程伏松开女儿,喃喃道:“我原也打算托人叫你来一趟,要跟你说,织室也抽了我去颍川呢。”
与儿子可能不在一个地方,她是隶妾,可不像长子还能拒绝,官府调她去哪里她就只能去哪里。她正为这事愁呢,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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