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毓桦也看向焦棠。
焦棠无事人般回答:“4312室内面积40平方米左右,在门窗封闭的情况下,只需要大约1个小时,煤气浓度就能达到引爆的程度。爆炸发生时间是12点15分左右,往前推,也就是11点15分,这个时间之前,谁都有可能关闭门窗,打开煤气,然后离开。”
“对!”吴毓桦豁然,“目前的证词只能证明10点多女人在场,但之后却再无目击证人。也许这个女人离开之后,又有别的人进来呢?”
游千城疑惑:“如果这么推理。那是陆天明主动开门让凶手进去的,还是凶手配了钥匙偷溜进去的呢?”
这两种情况对应两个完全不同的调查方向。前者意味着,陆天明认识凶手,可以从他的社会关系网入手。后者意味着,陆天明不一定认识凶手,甚至很有可能,凶手只是一个雇佣的杀手。那调查的范围就更广了。
焦棠听此补充:“钥匙是关键点。可以先弄清楚陆天明、合租者马业伟是否曾掉过钥匙,或者保安处是否有备用钥匙,及备用钥匙的使用情况等相关问题。”
这时,吴毓桦又将话题拉回去,提醒一事。“还有,死者生前站在窗前这一点太奇怪了,就好像特意为了被炸出去,才站在那里一样。”
陈英锋脑洞大开,推理:“会不会是这样?房间的浓度没有客厅高,当时他在房间晕倒,事后醒来,开门进入客厅,站在窗前想抽根烟醒神,才引起爆炸?”
游千城联想到电视剧里演的,反问:“为什么一定是烟?可以是电话,也可以是其他引火点呀?”
焦棠突然有点怀念上一场的齐铎,如果他在的话,聊起案情来可以更顺畅,至少不会聊着聊着就东一榔锤西一棒,打到哪点算哪点。
一直到吃饭,大家都没有讨论出一个切实可行的调查方向。时间跑到下午3点钟,离天黑还剩三、四个小时,陈英锋担心大厦刚死人,怨气太重,一顿饭吃下来,没咂摸出味道,倒琢磨出一个说辞。
“今天是周天,恰好是赛马日,既然陆天明喜欢赌马,一定有马友知道点情况。”
“你坐下来20分钟,眼珠子就360°地转了20分钟,不会是在挖心思找借口去玩吧?”吴毓桦三两口扒拉完咖喱饭,起身。“走吧。”
陈英锋也起身,告饶:“我也不是时时刻刻都想着玩的草包,写题先写解,破案先破人。人是社会动物,只要存在就有痕迹。”
吴毓桦提眉,视线在陈英锋脸上掂量了一圈,微笑着点点头,表示“孺子可教”。
焦棠默默地在后面向店家递出一张一百元港钞,游千城见到,立马回身说:“aa吧。”
焦棠将钱塞入老板手里,不在意地说:“活着回去再算账。死了当我请你。”
游千城颤抖地收起大钞,这话越琢磨越心凉,这辈子他都不太想让人请吃饭了。
四人加快脚程,沿大坑道往下步入跑马地。与刚才阴凉的山路不同,马场的绿茵草地生机盎然,人声鼎沸,赌马或旅游的看客汇成人流,往马场看台涌动。
游千城去买门票,吴毓桦一闪不见了踪影,陈英锋与焦棠站在便利店前等人。陈英锋左顾右盼,充满好奇。焦棠的目光却被便利店内拥挤的人头吸引。里边多数人左胳膊夹“马经”,右手握住一个三文治,在收银台前排起长队。
特产?焦棠不自觉挪动步子,往便利店玻璃上靠,看向哄抢而空的货架。啊,好可惜,已经被抢光了呢!
货架上空垂下的大海报吸引住她。她凝神盯住海报中,红色半透明盒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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