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雁警觉返身,登时大叫:“出去,谁允许你们进来了?”
焦棠审视她,问::“李雁,你在包庇凶手吗?”
李雁错愕地瞪她,甚至都不知道怎么接这句话,老半天才想起来要发火,大喊:“神经病!”
“那你为什么不敢让我们进来呢?办案的同志已经搜过每个房间,只有你这里没搜过。”焦棠很单纯地撒谎。
李雁恨透她那张天真的面孔,气得手发颤,这下纸笔也不找了,跑过来推人,“出去,有本事报警让公安来搜。”
李雁力气很大,这股牛劲,别说一个白昭迎,两个白昭迎都能被掐死。齐铎被她挤到门框处,又是护胸,又是护肚。
焦棠矮身挤过她腰侧,窜进屋里,奔向窗下的垃圾堆。李雁尖叫着转身来抓她。
焦棠边翻边问:“你的晾衣绳呢?”
她笃定,李雁没有离开宿舍去处理掉绳子,因为她常年不出门,突然出去很容易引起廖老头的注意,而这栋楼里,没有什么地方比藏在眼皮底下更安全了。她唯一担心的是,李雁会将绳子烧毁。
李雁如遭雷击,脸色刷白,疯狂地扯开焦棠,吼:“臭婊子,滚出去。”
齐铎插嘴:“不会藏在里面吧。”说完便要推开卧室门。
李雁大叫着,又跌跌撞撞跑过来,由于动作幅度太大,不小心踩到罐子,泰山崩塌般摔在地上,半天起不来。画面实在太惨烈,看了都叫人心疼,齐铎难得动恻隐之心,过去扶她一把。本来五官就被肉挤作一团,这时更是皱得睁不开缝,哼哼唧唧地呻吟,齐铎拉过椅子,放她坐下。
焦棠没有在垃圾堆里找到绳子或血衣,趁李雁晕晕乎乎,转身去卧室。她警惕拧开门把,担心李雁听到声音后又抽风。
眼前景象使她目眩神迷。说不出这到底是恶鬼的住所,还是驱魔的法场,总之,阴湿的房内贴满符纸,六面白墙上堆叠惊悚的血色符文,纹路扭曲如毒蛇。四个纸扎人怪诞地立在门对面,纸糊的白眼没有点上黑瞳,空洞地盯着来人。
最里面那条称之为床的木板上方,挂着一个大相框,相框内是沈思章的黑白近照,他阴郁的眼睛垂视着床头。那根沾血的晾衣绳便挂在相框下面。李雁似乎想通过这种方法来报复沈思章。
焦棠取下晾衣绳,明白为什么绳子要被藏起来,因为这种黄绿交缠的花色并不多见。
她小心将绳子折成三折,握紧在手,回头却见到李雁站在卧室门口阴邪地笑。
她大概疯了。焦棠担心她疯起来,会连她也杀了。可没想到,李雁主动让开一步,对准她大大方方说:“拿去吧,没用的,我有精神病。”
走出李雁的家门,焦棠仍低垂着头,她很难过,因为母亲曾经也吼了她一句话——“没用的,我有精神病。”所以所有为了她好的做法都不算犯法。
“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齐铎啧啧开口:“这句话用在她的遭遇上面,倒挺贴切。”
“想什么呢?”齐铎推焦棠肩膀:“如果不是想很重要的事情,我建议先去一趟所里,请求技侦同志的支援。”
“啊?哦!”焦棠回神,看看时间,下午3点钟,来回2个多小时,应该来得及。
“不过答案不一定今天能得到。”齐铎又叹气,靠真凭实据来定案只是多求一份保险,很多时候玩家都是靠推理来“缉拿”真凶。
果然,去到镇分局,技侦人员取走晾衣绳后,回复他们明天中午才有结果。没什么可抱怨的,这已经是系统开后门的最快时间了,如果不是在游戏世界中,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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