惘。
“现在回想起来,我最喜欢的就是那两个冬天。我用手炉脚炉把被子弄得热乎乎的,熏上荔枝香,钻进被窝里暖床,等她进来的时候就香喷喷暖融融的。她便不让我离开,要我陪她一起睡。冬天的夜总是很长,我们每天都挤在一起,像两只抱团取暖的狸奴……有时候真希望我是只狸奴,可以一直陪伴在她身边。”
【狸奴寿命很短吧。】李世民随口道。
【你好煞风景啊二凤,人家在回忆青春呢。】刘彻道。
【狸奴最多活十几年。】嬴政忽略刘彻,去接李世民的话。
鹿鸣眨巴眨巴眼睛,弱弱道:“那个……母亲养过狸奴……”
“我知道。叫‘花花’是不是?”皇后娘娘一笑生辉。
“我七八岁的时候,花花老死了。”鹿鸣小声。
【你比二凤还煞风景。】刘彻无语。
皇后娘娘的笑意便淡了,像秋风吹过飘零的落叶,只余寂寥。
“我们挖个坑,把它葬了,还立了个小小的墓碑,放了它最喜欢玩的拨浪鼓。”鹿鸣好像一下子打开了记忆的阀门,源源不断地想起那些往日的画面来。
“是吗?那也很好……”皇后娘娘轻轻道,一转头,却落下泪来。
“娘娘……”
“你去吧,我今日累了……”
“哦。”鹿鸣乖乖答应,“我有空再来看娘娘。”
“嗯。”皇后闷闷不乐,在她转身要走时却又不忍,唤住她,“呦呦……”
“娘娘有话要同我说吗?”
“这桩婚事,你若是不愿意,便与陛下争一争吧,免得日后后悔。”皇后湿润的眼睛定定地看向鹿鸣,难得如此清醒,又如此急切。
“我会的。”鹿鸣微微一笑,“娘娘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后悔什么?没早点下手?】李世民道。
【下什么手?我们小鹿清清白白,老头是被乱军袭击中箭重伤,后来箭伤反复自己挂了。——这个死法你们觉得怎么样?】刘彻问。
【不怎么样。】嬴政平静道,【撺掇姬琮宫变夺位,再除掉姬琮,清君侧。】
【清君侧我喜欢。】李世民跃跃欲试,【找个黄道吉日,跟武阳约定一下,是时候黄袍加身了。】
鹿鸣深呼吸,若有所思:【那撺掇姬琮的活,谁来干?】
【你觉得呢?】刘彻故意问。
鹿鸣思考了几秒:【那必须让我们国舅爷上了。】
【不错,长进很多。】李世民夸夸。
【国舅门客众多,买通几个毫不费劲,让他们私底下跟国舅建议,国舅自然心动。给小皇帝辅政,他大权在握,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比给老皇帝当狗强多了?】刘彻分析道,神采飞扬。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就在轰轰烈烈的赐婚和暗潮涌动的变化中一日日过去。
姬泽的病一天天加重,连朝会也不能参加了,丞相和镇国公主分列在百官之前,时常因为政事发生争执。
姬琮被禁足了没几天,就放了出来,以太子名义监国。
九月底,江东郡转运使在打猎时踩踏农田,与人发生争执,斗殴至死,惊动朝廷。
“堂堂转运使,正四品的官,说死就死了,江东郡郡守居然连个说法都没有?这合理吗?”王宏大怒,气得全身发抖。
“如此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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