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空不可。
燕语是女子,兰殊太年轻,其他的医生他们更没听说过,当然倾向于等神医问诊。
鹿鸣强行拨了一部分轻症到其他医生那儿去,给桑神医减轻负担。
“休息一会,吃点饭吧。”鹿鸣叼着包子来催桑神医,“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别到时候病人好了,你再垮了。”
桑神医拔出银针,号了号脉,宽慰地笑了笑。
廖萱踮起脚尖,给他擦了擦汗,虔诚地拜了拜:“神医辛苦了!”
“不辛苦,这个藿香正气散,很管用。”桑神医净了净手,鹿鸣掏出铅笔写几个字,给病人的木板床贴上,让人把病患抬走安置。
下一个病患家属马上抱着孩子挤了进来,扑通跪下:“神医救命!我家孩子烧了三天了。”
得,这个饭又吃不成了。
兰殊适时过来帮忙,接手了这个病患:“让我来看看。”
“你?你这么年轻,也是大夫?”孩子的母亲迟疑不定。
“别看他年轻,办事很妥帖。”桑神医接过鹿鸣递过去的一碟包子,问,“什么馅儿的?”
“有猪肉的,荠菜的,豆腐的,豆沙的。我怕有人挑食,抑或生病吃不下,所以让厨房蒸了四种口味,除了肉的都比较清淡,病人都能吃。”鹿鸣解释道。
“难为你想得周到。”桑神医拿了个豆腐包子,就着茶水吃着。
“有稀饭和豆浆的。”
“不必了,没什么胃口。”
生病的人没胃口,看病的人也没胃口。
忙了一天的老人疲倦地坐在凳子上,吃东西的时候都不忘去瞧瞧那哭泣的孩子。
那孩子不过三四岁,烧得面红耳赤,抽抽搭搭,皮肤滚烫,孩子的母亲看着心疼,也跟着呜咽,强忍着不发出声。
鹿鸣看得心软,抓了两个包子塞她手里。
“你晚饭还没吃吧?先吃点垫垫,不够的话,外面有好几个大锅和蒸笼,等会儿可以去拿,都是免费的,大家都有。”
“多、多谢知州大人……”妇人哽咽着给鹿鸣跪了下去,深深叩首。
“诶?别别别……”鹿鸣忙咬着包子去扶她,不好意思道,“等孩子病好了,你去谢谢医生就好了,我并没有做什么。”
“你这孩子,不邀功也便罢了,何必如此自谦?”桑神医笑道,“若是没有你,这里怎会如此井然有序,人人有热水喝,有热饭吃,有汤药,还有医者?”
“可我如今代表官府。官府不就是用来给遇灾的百姓兜底的吗?”鹿鸣侧首,嚼了嚼豆沙包,腮帮子鼓鼓的,等咽下去才继续道,“平常这些百姓们忙着种地,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辛辛苦苦,自给自足,根本用不到官府。如今遇了水灾,染了疫病,我不管谁管呢?”
她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好像这是件天经地义的事,根本不用考虑。
除了兰殊,其他人都是一怔,感慨万分。
“这孩子是喝了生水吗?”兰殊问家属。
“是、是的……烧水要很多木柴,我们平常都是喝河里的水……”孩子的母亲捧着包子,怯怯道。
“河里的水最近不干净,喝了要生病的。”兰殊叮嘱。
“那、那怎么办?村里没有井。”她急切道。
“我已经派人去打井了,你不用担心。以后每个村里有至少有一口干净的井。河里的水别再喝了,即便是井水,也未必就百分百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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