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辈子也足够了。
再等等吧,快了。
独自走在偌大的广场上,来往熙熙攘攘的人群,谁也不认识谁,埋头走路。
找到一处地方坐下,望着街景,看着看着就觉得很无聊,没什么新鲜。
脑中又一阵抽痛,雪人……和谁在堆雪人。
白遥揉了揉太阳穴,她知道自己忘了些事情,以前只以为是些无关紧要的算命生活,可现在看来不是,她似乎忘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还有人。
年后不久,白遥得知她母亲离世的消息。
她除了震惊就是麻木,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过,按理说她该哭一场的,可她哭不出来,她已经这么冷血了吗?
作为子女,最后一程她该送一送。
算好日子,跟林家说了一声后,坐上了回国的飞机,两天后到了云盘镇。
她换上道士衣服,沾上假胡子,找了个送福的理由得以进去一看。
棺木已经合上,她没能见上最后一面,烧了香,跪在棺材前拜了三拜,原以为无动于衷的情绪在此刻竟忽而汹涌,泪水止不住地下落。
她弯着腰身,没人看得清她的脸,良久直起腰,眼眶绯红。
将香插好,白遥再没有理由待下去了。
她没有离开云盘镇,而是去了李阿婆的坟上,静静坐到了凌晨。估摸着时间,她母亲就该上山了,白遥混在人群里,躲在后面,抱着花圈送她母亲最后一程。
天亮时到了山上,将母亲送到了坟地,她也该离开了,炮仗声在她身后空寂的山间响了很久很久。
走到云盘镇,她又看见了那三个女人,神色着急,匆匆往山上奔去。白遥与她们方向相反,去了机场。
林月然大学毕业那天,拉着白遥,非要她陪着一起,让朋友为她们合影一张,拍好后林月然第一时间去看照片,看的是照片里的白遥。
白遥浅浅笑着,让她蓦然心动。
这几年的相处下来,白遥似乎跟她亲近了不少,有些事情从不耐烦变成了退让,从不喜欢到愿意尝试,她能感觉得到,白遥会迁就她了。
“阿遥,下午你有空吗?”她眼睛亮亮地瞧着白遥。
白遥当然没什么事情:“有事吗?”
林月然靠近拉住她的手:“我想带你去个地方,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去哪啊?”白遥不动声色地抽回手。
“秘密,去不去嘛?”
她不傻,这么多年不可能看不出林月然对她的心思,但在她眼里,林月然就只是个懵懂的妹妹而已,再往前进一步,她做不到。
“不了吧,下午我还有东西要收拾,明天回国,我房间还乱得很。”
“没关系,晚上还有时间,到时候我帮你一起,去嘛,我准备了好久。”林月然道。
白遥还是摇头:“然然,我有事心里就会一直惦记,必须完成才行。”
林月然垂眸,神色明显失落。
“谢谢你给我准备礼物,正好我也给你准备了一样毕业礼物。”白遥说。
暗下的目光重新亮起,看着白遥从外衣掏出一个黑色三角的东西,不知道是个什么。
“这是什么?”林月然打量着。
“符,保平安的。”白遥道。
林月然笑着的嘴角定了定,哪怕是个挂件她都会很喜欢视若珍宝的,可是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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