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感激地望向她,道谢后匆匆离去。
这次不待喇叭响起,不少人凑上前要算一次。
“你去试试嘛,就三十,也不贵。”有人道。
“就算算看?她刚才可都说准了。”
“你看她穿着,像个正规道士,多少应该有些本事。”
白遥按耐住兴奋,今日生意颇好,晚上可以好好吃一顿了。她暗中数着要算的人数,三十一位,今天起码能入账两百块,丰衣足食的一天啊。
人多,白遥也兴致高涨,气氛极为热闹。
这人普普通通。
白遥:“你一生平顺,没有大灾大难。”
离婚再婚的命。
白遥:“艳福不浅,至少两个女人。”
穷。
白遥:“虽有大志,但怀才不遇。”
靠子女。
白遥:“厚积薄发呀!”
……
傍晚,白遥收好摊,将东西背在身上,颠了颠后往一条小巷走去。
“这一天下来,我可是积了大德了。”白遥笑道,望向远方落日,眯了眯眼。
巷道两旁人家响起炒锅声,饭香扑鼻,白遥深吸一口,这气味,似在哪里都能闻到,叫人怀念。
美中不足的是,没有一家炊烟在等她。
走了近一个小时,天色完全暗下,只有路灯一如往常地亮起,照远一段路程。走到一家废弃的养老院,白遥从门口铁门进去,上去三楼,进了左侧房间。
取下背上东西后,走去窗边,窗帘是数层不透光的厚布,她专程买来,免得夜间开灯时让人发现,那她可就要连唯一的住所都没了。
“这年头免费的住处可不多了啊。”白遥将窗帘拉上,亮起台灯。
房间不算宽敞,二十平米左右,一张铁床,一张木桌,一个黑色行李箱,其他都是些零零散散的杂物。
墙面并不干净,但白遥全不在意,因为这里有比墙壁更不干净的东西在。绕着房间走了一周,检查贴上的符咒均还在后,松了口气。
自小她便有一双鬼眼,能看常人所不能看的东西,家里人信村中先生的话,说她是脏东西,厄运缠身,会致家宅不宁。
于是她便没了家,没了亲人。
这些年她四处游历,为活命本事学了不少,那些半透明状的飘魂她也知之甚多,并不畏惧。帖上符咒可防它们进来,只是为了能少与它们接触,否则她怕时间一久,自己是人是鬼连自己也分不清了。
白遥拆了包面包,擦净一个苹果,坐在床上一边吃,一边看手机。桌子就摆在床边,除了台灯外,上面还放着一小个包裹,包裹微微鼓起。
“吃饱喝足,美美地睡上一觉,亲爱的飘飘们,晚安。”白遥扯起被子,伸手去关灯,手指却悬在半空,余光中有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出现了。
她慢慢向左扭头,一双鞋,往上是一双腿,全是半透明状。再往上……
“呀”
这是除去初次看见阿飘,白遥第一次被它们吓到。
女鬼一身红衣,双手交叉,长发微卷披散着,带笑地望着她。
“你,你,你谁啊?怎么进来的!”白遥惊道,望眼墙上的符咒还在。
不应该啊,什么情况!
“你的那些东西对我没用。”女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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