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好借此牟利?我再默一本,这本就寄放在悦乎堂的启蒙书那一块儿,谁愿意看,由他们看就是。”
柳从心走时便带上他的原本,等下午放过去。
热夏炎炎,被热出一头汗的同时,叫人心里跟着烦躁。
政事堂内,哪怕有冰鉴降温,在座的几位大人同样不能安宁。
“……一个反对的人都没有,陛下为什么还不愿意松口?”王正玄叉着腰走来走去,实在想不通:“相爷,你说这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啊?”
阮成庸也道:“风声都传出去了,昨日就有几个人来向属下打听,想给家里人捐个官做。若最后就这么算了,岂不可惜。”
他报出几个名字,又两指交叉,比出他们愿意给的数额。
“嗬,这么多!”王正玄惊了惊,虽然比不上他那大侄子当初去稷州花的钱,但一个县令,真能值十万两?
阮成庸微微一笑,没有细说。
两人都看向上首端坐的裴相爷,请他拿主意。
裴孟檀缓缓睁开眼,摇铃叫了个文吏进来,“去看看崔大人到了没有。”
随后仍然静坐,等崔连壁赶到,才起身按着长案走下来,叫他们都坐,然后问崔连壁:“老崔啊,不知道你对开捐有什么想法?”
“早些不闻不问的,这时候想起我来了。”崔连壁轻刺一句,要是以往他高低得损得人颜面无光,这时候却觉得多说没意思,只问:“你们打算怎么分这笔钱?”
裴孟檀向阮成庸示意,后者便替他答道:“三分给付边军,三分了结朝廷欠款,还有三分,则用于补发官吏薪俸,以及之后的大祭、封赏还有太后千秋等等各项开支——这一部分是必须要留出来的,否则让陛下失了颜面,你我都是大罪。”
至于剩下的一分,则是要送进宫中私库的。在座都心照不宣。
崔连壁听罢,沉吟道:“我只有一个要求,给边军的抚恤一分都不能少。还有,过些日子,长公主大约要向陛下上书,说些边防线的事情。我先给你们提个醒,要不要预留些款项,你们看着办吧。”
阮成庸道:“若是开捐之事能成,国库充裕起来,这些都少不了,崔相爷大可以放心。”
崔连壁哪儿听不懂他话里的暗示,说:“我大可当真不闻不问,但你们光说服我没用,还需得陛下点头。”
皇帝的首肯,才是一切政令能施行的关窍所在。
裴孟檀转身看向方才坐的那把椅子,以及椅子背后的那幅字,半晌,叹道:“让大家一起上折子请命吧。”
王正玄应了声“好”,又说:“早该这样了,就让陛下看看,这是对大家都好、大家都不会拒绝的法子。”
裴孟檀再次唤文吏进来,吩咐:“去把晏永贞,贺鸿锦,还有陆潜辛,都请过来。”
王正玄一听就想反对,但忍着等文吏出去了,才说:“相爷,那姓陆的一个戴罪之人,之前腾不出空才叫他回来顶上户部的职缺。现在万事俱休,也该重选户部官,把他踢回衷州了吧?”
这事儿他提了几次,裴孟檀听着头疼,但一味敷衍拖着也不是办法,权衡过后,道:“开捐之事繁杂处还需户部出力,等此事了结,我便请陛下主持廷推。”
王正玄得了话,激动地合掌道:“好,我等着那一天。”
崔连壁对接下来的商议不感兴趣,更不耐烦坐在这儿旁听,便提前离开。
他独自走在空旷的宫道,应天门高耸在前方。烈日如一炉火,他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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