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怀里,艰涩道:“别动,让我抱一会……”
脸颊蹭过他微凉的里衣领子,浅淡的降真香混杂了血气、皂香和伤药的味道,带着青年男子独有的气息,一霎间完全将她包拢起来。
既熟悉又陌生。
沈妙舟顿时呆住,只有浓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叫我澄冰。”卫凛低头埋进她的颈窝,掌心托住她的后脑,以一种完全拢在怀中的姿势,紧紧地抱着她。
他鬓发挨蹭到她的脸颊,滚烫呼吸尽数洒在她颈间细嫩的肌肤上,到处都是酥酥麻麻的痒意,近乎耳鬓厮磨。
“……哪两个字呀?”小小声的一句。
静了片刻,沈妙舟听见他低低的声音从颈侧传来,“澄澈明净,一片冰心。”
真是温润干净的名字,起这种表字的人,听起来就合该是清贵文雅的公子。
她觉得很好听,乖乖地轻唤了一声:“澄冰……”
环着她的手臂微微一紧。
沈妙舟从未与人这般亲密过,一时不大回得过神来,手指紧张地攥着他胳膊的衣料,想着法地没话找话:“这是你原本的表字?”
“嗯。”
他的胸腔轻轻震鸣。
又是那样熟悉的感觉,像蜻蜓点水,绽出涟漪,在她心尖轻颤了下,一圈又一圈,慢慢向全身荡漾开。
沈妙舟心脏啵啵乱跳,脑子有点晕晕的,不知道要再说什么了。
昏暗的帷帐里,只有两个人清浅交缠的呼吸声和彼此越来越响的心跳声。
不知过了多久,卫凛在她后脑摸了摸,低声问:“那日磕着的地方,可好了?”
他掌心烫得惊人。
想起那晚在床榻上的混乱情形,沈妙舟脸上热了几分,胡乱地咕哝道:“早就好啦。”
屋内安静至极,昏昧朦胧的帷帐里悄悄滋生出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缥缈朦胧得像是一场梦。
沈妙舟喉咙干涩,轻轻地吞咽了一下。
卫凛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动作,抬起头,微微退开些距离,垂眸看向她。
四目相对。
沈妙舟渐渐有些透不过气来,心跳乱得不成章法。
卫凛的喉结滚了下,一手压住她后脑,慢慢低下脸,薄唇轻轻地落上了她的右颊。
他的吻带着热意,软软的,很温柔。
沈妙舟的脑中倏地空白了一瞬。
心里像揣了一只小兔子,啵啵急跳,快得不受控制。
她睁大眼睛,无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
“主子!主子!您醒了没?有要事!”长廷急冲冲地拍响门板,然而刚一用力,门板竟直接被推开了。
原是昨晚没人给屋门上闩。
“……”长廷站在门外,不大好意思地抓了抓脸,对着里间小心道:“郡主……呃,烦请您暂且回避一下,小的有要事向主子禀报。”
话音未落,一道人影已经绕出屏风,冲到门口。
长廷一愣,抬头看清来人正是沈妙舟。
呃?郡主怎么急得像被鬼撵似的?
“郡……”不等他扬笑行礼,她已经迈过了门槛,头也不回地快速道:“你家主子发高热,伤口出血,记得去请大夫!”
长廷一惊,惦记着自家主子的伤势,顾不上别的,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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