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中的身形一样,让人捉摸不透。
谢逢野皱眉:“你就不能直接告诉我吗?”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昆仑君轻笑道,“我们小龙长大了,总要自己去寻答案。”
“我就问你,这事都是冲我来的,有人要拿我那场情劫做什么。”谢逢野深吸一口气,强压着心中的烦躁,“我说对了吗?”
“这是一个秘密,你能守口如瓶吗?”昆仑君忽地压低声音。
谢逢野一听有戏,自然连连点头:“我的品格你还不知道吗?”
浓雾中招招手是以他过去。
谢逢野凑近耳朵,便听那老怪物压着笑意说:“巧了,我也是守口如瓶的人。”
“……”谢逢野笑得脸都僵了,“你和青岁是不是觉得这样逗我特好玩。”
“可不是嘛。”昆仑君坦诚不已。
谢逢野自认这会栽他们手上了。
“我懒得跟你吵,快把你的人带走。”谢逢野回想往年每次想打这个老神仙,最后遭殃出丑的都是自己,而且最近的一次被剃光了头发,生生长了千年才出来,于是艰难地忍下动手的冲动,“我……我问你,他们去了昆仑虚会如何?”
昆仑君语调飞扬:“你管得着吗你?”
“他们还欠我恩情没还。”谢逢野嘴硬道。
“欠了你的恩情,不豁出命怕是难偿。”昆仑君分析道。
对此,谢逢野还以默认。
昆仑君接着说:“那既然是迟早都要死的人,你还关心他们作甚?”
谢逢野一字一顿道:“我没关心。”
昆仑君果断回:“你有。”
“本座没有。”
“你这个不说真话的倒霉孩子。”
“啊,我倒是真想起来一样。”昆仑君突然收敛了玩笑的态度,“沐风当年历劫时进昆仑虚,是为了寻青获草。”
青获草……
这不是当时月老纵俞思化之身来送的药吗?
难道,早在沐风历劫之时,月老就想着要给谢逢野送青获草了?
“为什么?”
“谁知道呢,或许是你体虚得多补补。”昆仑君一本正经地说,“听闻你去砸人姻缘府,连人家法障都没打破。而且,这么丢脸的事,你一干就是一百年。”
“青获草只是增长修为的吗?”谢逢野忽略这些打趣,直接问,“还有其它效用吗?”
“我想想啊……”昆仑君思索着说,“好像还能治失心之症吧,你不就把心玩丢了?”
谢逢野不能理解:“这么说,月老还是在关心我了?”
“约莫是可怜吧。”昆仑君笃定道,“也没见谁丢了老婆还丢了心的,上天入地,独你一个。”
谢逢野耳边充斥着老怪物不加收敛的笑意,他却深感疲惫,想气,又觉得累。
最后只是五味杂陈地看了看天,问道:“那红仙,把自己老巢设在月老庙里,月老又用仙气来近我身送药,却百来年不肯见我说明缘由,我是不是和他有什么恩怨?”
“谁知道呢。”昆仑君语焉不详。
谢逢野撇了撇嘴,瞧一眼那浓雾,试图穿破这些裹挟了老怪物多年的阴森暗云中瞧瞧他此时究竟是什么神色。
无果,遂放弃。
他又问:“你昆仑虚上那么多妖怪,只有阿净生了禅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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