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怎么一下子这么冷!”
“对呀对呀,怎么会……哎哟。”
如此声声惊呼之下,鬼众们却丝毫不受影响,个个欣喜非常。
“我都多久没见过太阳了!快忘记是啥颜色了。”
“谁能想到还有在街上闲逛的一天呢?”
“多亏了老大终于决定今天造反啊哈哈哈哈……哈。”
说这话的那位长相奇特熊首狼身,大嘴獠牙之下嗓门窜天地高,说话间长舌飞舞自带涎光,正兴高采烈得不可自拔,乍见着天帝,差点没当场把自己舌头咬断。
这种当人面说人坏话的尴尬实在是很难消散。
倒是把守在姻缘铺前的天帝侍卫先出声怒喝:“大胆!是想再死一次吗?!”
“大胆?”谢逢野在后面笑着问,“让他再死一回,你有这胆便试试看。”
冥王护内三界皆知,当真是护得毫无道理。
“尺岩你这个蠢东西!”谢逢野连名带姓地喊了那只鬼,“滚下去领罚。”
他又迅速找到了梁辰所在,“我今天看你也很不顺眼,一道跟着去领罚。”
此时的冥王,灵力全无,身在凡尘同世人无异,可明光中倾身一挡,就能镇住幽都鬼众。
他们见到青岁天帝没跪,此刻却齐刷刷地噤跪做一片。
没有求饶,也没有辩解。
于是正在他们身边被冻得寒战不止的路人更难受了,低声呐呐也改为不加收敛的尖叫。
场面顿时滑稽又严肃。
谢逢野看得眼角猛跳,一字一顿地:“抓的人,留下,然后滚回去。”
随后是砰砰砰几声磕头,众鬼瞬时齐齐消散。
阴鬼于凡世触碰不到事物,所以磕头的场面……也是十分地一言难尽。
有互相抱着砸脑袋出声的,也有举刀狂撞的,更有甚者当场取头做鼓来敲。
万般只为一样:发出声音即可。
要换以前,谢逢野最高兴看幽都这一群鬼怪胡闹,他也喜欢同他们一处玩笑过活。
但他现在心中烦躁得很,快速地看了眼青岁,他向幽都鬼吏正式下令:“幽都没事了吗,快滚!”
等自己手下都走了,谢逢野才问青岁:“现在呢?”
费这么大阵仗惊天动地的改了数万人命盘,顺便让人间由盛夏转秋凉,提前了天道诘问。
如此,招来几个无用神官,阵眼自然可破。
阵眼。
刚阵眼上是压着什么东西来着?
谢逢野只觉脑袋一阵钝痛,想不起来这个东西了,而在他张狂又荒唐的平生往事中,只要事发诡异,必定是青岁在作妖。
“你又搞我。”
他面色难看地笃定道。
“何必如此紧张。”青岁微笑着扫眼朝谢逢野看去,再意味深深地说,“你知我不会伤害他们。”
谢逢野反应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说刚才尺岩言语冲撞青岁,他打着罚他的名头让幽都鬼吏快滚。
他咧嘴笑笑:“那是以前,我现在感觉跟你特别不熟悉。”
放早先,他们幽都什么话不敢往外说,便是讲要反了不世天推冥王上去做天帝,那也是成天挂嘴边当个笑话。
青岁不会在意的,谢逢野就是知道。
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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