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歌里,头挨着头,在这个类似果冻质感的热带水族箱,看这场迷糊陶醉的初雪……
直到滚得全身是雪,迷迷糊糊地回来后觉得冷,便脱了身上被雪浸湿的衣物,挤在一张单人床上抱在一块睡了一夜。
但她也在清醒之后,发现自己的卫衣包裹的小件衣物里,多了一件不属于自己的deandlydoll吊带。
这是她在池不渝面前,对那天晚上的事情更加难以启齿的原因。
本应该找个机会还回去。
“我只是没有找到机会还给她。”
崔栖烬盯着在水箱里漂浮的巴西龟,很刻意地强调。
陈文燃隔着水箱望她,“那你还是要找机会还给她?”
崔栖烬耐着性子,“废话。”
陈文燃言之凿凿,“我有一计。”
崔栖烬擦擦手,“你能想出来什么好计?”
“你不是过些天要生日了吗?”陈文燃转转眼珠,“要不我给你办场轰轰烈烈的生日宴怎么样?”
“生日?”崔栖烬裹着毛毯坐到沙发上,意兴索然地撑着头,“我从来不过生日。”
甚至是讨厌过生日。
不是因为那天是2月14日。
不是因为她会担忧所有人都忙着在那天过节,而忘记她的生日。
而是因为她不希望这个生日日期,会得到别人莫须有的猜测。
大学有个室友的朋友是崔禾的研究生,在得知这个事实之后,进行了一个很浪漫的猜想——
那1998年的那个情人节一定发生了很多事,崔教授和余教授一定好甜蜜好烂漫。对了,而且你还跟崔教授姓,是不是他们两个在那个情人节打了什么赌?比如说谁在这之前多发一篇论文谁就放一作?
这个玩笑听起来确实好甜蜜,像她是他们两个此生最重要的作品。
事实上他们的确对自己的项目论文呕心沥血,但从来不过情人节。
而她会跟崔禾姓,也只是因为叫余栖烬比崔栖烬更难听,只差分毫就会变成余烬——这对新生儿来说寓意着不被祝福。
人们总是喜欢给日期、数字和姓名,添上莫名其妙的罗曼蒂克猜想,好似只有这样才喜闻乐见。
而她一向对这种喜闻乐见嗤之以鼻。
“我知道你不过生日。”陈文燃已经跟着她坐到沙发另一边,
“但你不是想找机会把……”
一边说着,一边接收到崔栖烬望过来的视线,努努嘴,“想把东西还给池不渝?”
“还有什么比生日宴更适合的呢?”
“你是想借此机会和冉烟见面?然后看她会不会顺势服软把你接回去?”崔栖烬毫不留情地拆穿她。
陈文燃竖起大拇指,“你真聪明。”
“那我现在就可以让她来接你。”
“不行!”陈文燃义正严辞,“你喊她来接我,跟她看到我之后爱意重燃再把我接回去,有很大的区别!”
崔栖烬无言地瞥过去。
某种程度上,她并不理解她们两个。
因为鸡毛蒜皮,因为话赶话,因为脾气上来就吵架,闹分手,开分手复盘会议,却又还是各自死撑着面子,不肯服输,见不到要想,见多了要烦,人生互相干涉,生命互相捆绑,像缠在彼此身上的一根丘比特之箭,分明是扎在伤口处根深蒂固的兵器,却仍要人大呼这就是爱……似乎这就是这世上恋人常态。
崔栖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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