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少女深以为然:“师父平日里干的勾当,的确跟土匪没什么两样。”
上梁不正下梁歪,人家都不要脸到这个地步了,薛凉月实在无言以对。只好走到桌边,万分嫌弃地拿起了筷子。
令人吃惊的是,这些粥点味道居然不错,薛凉月饿了两天,不知不觉居然已经吃完了。
他习惯性地伸手到怀里拿手帕,却扑了个空,只好一点也不体面地拿袖子擦了嘴,随口问站在三尺之外的少女:“这粥是谁做的?”
“师父。”
这个回答让薛凉月很是吃了一惊。
他诧异地挑眉道:“他还会做饭呢?”
“自然。”少女答,“师父什么都会做。不过这粥是他昨天回来后煮的,那时你被关在屋子里,我俩没吃完,今早热热还能吃。”
薛凉月:“……”
他顿时感觉胃里一阵翻墙倒海,恶心感从胃部涌上喉头,差点把刚刚吃下去的东西又吐出来。
“你为什么不早说……我饿死不吃剩饭。”
薛凉月霍然站起身,却突然捂着嘴猛烈咳嗽起来,他虚弱地朝少女招招手,“去拿纸笔来。”
少女不动:“干什么?”
薛凉月放下手,强忍着突如其来的发作,有气没力道:“我要吃药,不然就要死了。我把方子写下来,叫你,或你师父去城中药店抓些药,行吗?”
说罢,他捂住嘴又开始咳嗽,眼角微微泛红,额头被冷汗打湿,碎发紧贴在鬓角,脸色惨白,整个人看起来像一件易碎的瓷器,似乎一碰就会破裂。
“师父还有一阵子回来。”
少女岿然不动,答,“我还得在这看着你,寸步不能离,不然师父要生气的。”
薛凉月轻声道:“你不去买,你师娘会生气的。”
少女:“生气了如何?”
薛凉月抬眼,他咬牙笑了笑,眸底却半分笑意也无,莫名透出一股森然,嗓音柔和,“生气了便杀了你。”
他屈指在碗沿轻轻一弹。
少女瞳孔猛然收缩,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
然而,那只碗只是在桌面上微微晃动了两圈。她瞬间愣住了,随后立刻想起,昨晚这人的内功刚被废去。
然而她抬头望去,却正对上薛凉月那似笑非笑的眼眸。
下一刻,只听砰的一声,那只碗便四分五裂开来,锋利的碎片同时向少女周身大穴和要害飞去!
千钧一发之际,少女伸手扯过一旁扫帚,将碎片全挡了回去,颇似葫芦惊雷堂使雷震挡的手法。
薛凉月唇畔微扬,轻轻一笑,将藏在手中的最后一片碎瓷片弹出,快如疾风,精准地打中了少女腿上的环跳穴。
他慢悠悠地站起来,低头咳了两声,把红艳艳的外袍整个儿脱了下来,往地上一扔,只着一件雪白单薄的中衣,视若无睹地从一动不能动的少女身旁经过。
跨出门槛时,脚步略微一顿。
薛凉月偏头笑道:“你们师徒过家家去吧,在下身子弱,玩不起,恕不奉陪了。”
少女眼睁睁地看着那道瘦削的身影不紧不慢地踱出院子,还顺走了一旁栓着的唯一的那匹马。
傍晚,薛凉月骑着马,从山路上慢悠悠晃下来,策马行至一家客栈旁,望了眼天色。
一片灰蒙蒙,不久又是一场大雨。
他心中微微一叹。
这场雨下的好,也不好。
好处是,这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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