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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2页/共2页)

献技,手段方式一概不限,但需同时用花篮去接楼上撒下来的落花。花瓣数量不达标者,淘汰;技艺不佳者,一样淘汰。”

    按以往的规矩,品貌一科最是容易,少女们排成一列,极尽手段吸引公子哥们拈花投票,只需提前打点好人脉,便不愁两手空空。

    到了秋娘主事,却彻底改了赛制。表面上仍是比拼篮中花朵数量,但既不能打断才艺展示,又要想法子接下随机飘落的花瓣,难度陡然变得极高。

    几轮过后,舞台上已是一片大乱,唱歌的走了音,弹琴的摔了跤,场面看上去好不滑稽,台下少女们忍不住嬉笑起来。

    秋娘一掌“砰”地拍在桌上,骂道:“笑什么!这点本事也好意思报名群芳会,自己没能耐,只能当一辈子男人的玩物!”

    风尘女子身份低微,其中不乏想一飞冲天的投机者。若是靠金银贿赂和出卖色相就能讨来名声,何乐而不为?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如意算盘,换赛制为的就是防止小人之心!”秋娘呵斥罢,重新坐下,点起下一组人,“红妆楼的浣碧和惜春,还有……”

    名册翻过一页:“相思馆,霜思。”

    听到相思馆头牌的名字,簌簌不由一愣:寻常阁的伤员尚未恢复,霜思既然摔了腿,怎么还能参赛?

    片刻后,陌生女子抱着琵琶登台,灰发挽成百合髻,墨青瞳孔灵动中带着傲睨——绝不是她认识的那位“霜思”。

    身侧,嫣梨耳语道:“这丫头据说只是霜思的婢女,临时顶替了上来。得了机会便往上爬,可见也是个名利心重的。”

    少女不知台下议论,将花篮搁在一边,素手佩戴起透明甲片,从容拨弦。

    慢捻复轻拢,切切如私语。转拨割朱弦,一段惊沙去。[1]

    辊雷声声,阵雪滔滔,连成一片战场之音,竟操纵无形的乐声,将花瓣尽数纳入篮中,彻底抢了同台人的风光。

    “铿锵有余,软媚不足,先留下吧。”秋娘点点头,提笔记下“中上”等第,低头唤道,“寻常阁,簌簌、嫣梨、玲珑。”

    见霜思都没能得到秋娘青眼,玲珑心生怯意,簌簌却拽着不让她走,挑眉问:“打配合吗?”

    嫣梨即刻心领神会,接过她手中花篮:“让我俩做绿叶衬你?也不是不行。”

    计划敲定,玲珑执起竹箫,吹奏出一曲清扬舒缓的《水龙吟》,嫣梨则哼着山间小调,依次旋转着去接洒落的花瓣。舞台正中,簌簌解开外裙系带,腰身一旋,变作一条烟色层叠的拖地长裙,足尖踏散满地残红,好像有十里春风迤逦而来。

    夜雨之后的舞台还带着些许湿气,随着裙旋风起,残寒也被一扫而空。

    天女散繁花,轻罗红雾垂。云娘子之所以声名赫赫,除却寻常阁有意经营,更在于她明明是妖修,那舞姿却毫不媚俗,仿佛自带一股超脱于世的神性。朱颜窕冶,风骨天成,不仅自成一家,还能与旁人配合恰当,将特长发挥到极致。

    曲终舞罢,台下人一片羡艳,秋娘也颇为惊喜,问:“你的舞步是几时开始学的?”

    簌簌挽着沉甸甸的花篮,答道:“清安元年。”

    三年便有如此成就,来日定不可估量。

    秋娘颇为满意点头,不假思索记上三个‘上’字,劝诫道:“风流灵巧是好事,但切忌不可心浮气躁,若能潜心钻研……”

    她敲了敲座椅把手:“你将来可不止坐在这个位置。”

    簌簌行礼道:“奴家谨记秋娘教诲。”

    此话一出,现场种种目光齐齐射来,或歆羡,或嫉妒,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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