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困惑更深:“曹若愚,你今天很奇怪。”
“有吗?没吧。”年轻的剑客干巴巴地笑着,但文恪哪是那么容易糊弄的?他翻了个身,面向对方:“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没有啊。”曹若愚心虚地握了握手里的鸡蛋。
“没有?”文恪微蹙眉头,大抵是对这人的隐瞒心生不悦,他伸手,一下摸到了曹若愚的手背。对方猛地一惊,捂得更紧了。
“你骗我?”
文恪只觉心口像是被人打了一拳,又疼又闷,他想,有事就大大方方地说出来,何必瞒着他?自己不远千里跑过来帮忙,结果倒好,这人反而遮遮掩掩,不与他坦诚相见了。
“我没有骗你,”曹若愚连连解释,“就,就,我,我答应了别人不能说的。”
“你和其他人有秘密?”文恪听了,更是徒增怨气,可转念又想,他和曹若愚什么关系?又何必干涉对方的私事?
“那随你。”文恪怏怏不乐,松了手,翻身背对着他睡觉。
曹若愚很是委屈,他答应了詹致淳,不和其他任何人说,但是现在……
他侧过脸,望向文恪。月亮落进了山谷,屋内漆黑一片,他只能从对方轻悄的呼吸声中推断出这人并没有睡。
文长老确实生气了。
曹若愚也难受,他慢慢靠了过去,头一低,额头便抵在了那人后颈处。文恪动了动,没有说话。
曹若愚每次撒娇的时候就这样,不声不响地贴过来,然后耗着他,等着他心软。
“文长老。”
文恪不应。
“文长老?”
还是不应。
曹若愚左手握着鸡蛋,右手食指戳了戳对方的肩膀:“你理我一下。”
“不理。”文恪终于吭声了。
曹若愚松了一口气,他知道,文恪终究会对自己心软。
忽然有了一丝愧疚感。
曹若愚又贴紧了些,挠得文恪心痒痒,他无奈道:“好了,睡吧。”
“文长老,等过了这七天,我再告诉你事情的来龙去脉。”
文恪哑然失笑:“行,我等你七天。”
曹若愚伸手,从背后轻轻抱住了他。
文恪:“……”
“松手。”
“啊?你不是不生气了么?”曹若愚十分茫然。
“不生气也不代表你能抱着我吧?”
文恪今晚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曹若愚太黏人了。
这样不行,这样不对。
曹若愚抬起头,小声又有些急切地问道:“不行吗?真的不行吗?”
温热的气息触碰到耳尖的那一霎,文恪只觉心头一片酥麻,肩膀忍不住颤抖。
曹若愚察觉到了这一点。
但他没有想明白是为什么。
他只是觉得这样的文恪有点,有点——
吸引人。
念头产生的这一刹那,他先是觉得荒诞。而后他又觉得,文长老本就心善可亲,才华横溢,吸引人是必然的。他不过是被吸引的千百个人中的某某一位。但这情绪却不安宁,就像詹致淳口中的育魔叶那样,一旦落了土,生了根,便在趁着夜风野蛮生长,再从他心口的位置破土而出,将他紧紧包围,挣脱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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