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先请了这镇上的老先生过来看了下。”傅及如实相告,“不过老先生说他只治得了皮外伤,别的,恐怕不行。”
“他很厉害,说这话是自谦了。”文恪若有所思,“药帖还在吗?”
“在的。”傅及将那老先生留下的药帖压在茶壶下边,闻言迅速抽出来递给文恪,对方仔细读了两遍,顿生敬佩:“此法甚好,果真大隐隐于市。只是这君药难寻,故而群臣无首,难以驱邪外达。”
“那我们现在去找?”
“我带了。”
文恪说着,将身上的行囊解下,在药帖上加了一味,并将煎煮步骤一一告知傅及。他道:“大火煮沸,接着再用文火小煮片刻,不可久煎,药香溢出为宜。”
“好的,文长老。”傅及收好那些草药,道,“您先坐会儿,我叫四师弟过来。”
文恪不知怎地,忽然捏了下手指:“没事,我替你看着就行。”
“我去叫他吧,他念叨一晚上了。”
文恪又是一愣:“那,你让他进来的时候轻点儿。”
“四师弟是闹人了些,但他是真喜欢你。”傅及当他嫌曹若愚吵,有点不大好意思,解释来解释去,倒说得文恪一愣一愣的。
“我知道了,你叫他来就是了。”
傅及闻言,便放下心来:“那我去了。”
“好。”文恪点了点头,给自己倒了杯水,稍稍抿了两口。那温热的茶水顺着喉管缓缓流进胃里,像是要烧起来似的,口干舌燥。
傅及去找曹若愚,结果对方不在房里,他只好托张何去寻人,自己先去煮药了。张何里里外外地找,也没见两个师兄人影,只好跟傅及一起忙活。
曹若愚就这样毫不知情地在房顶上睡了大半个下午,直到后背被瓦片硌得生疼,他才迷糊着翻了个身,没想到一下失去平衡,骨碌骨碌往下滚,还好施未眼疾手快,拽住他的腰带,给人捞了上来。
曹若愚猛地清醒过来:“什么时辰了?”
“太阳都快下山了。”施未闷声说着,心情烦躁。
他做了场噩梦,梦见老头子浑身是血地拿烟斗抽他,边抽边骂“瞧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醒来以后,就坐在房顶看夕阳。
曹若愚见状,摸了把凌乱的头发,重新扎好,道:“那三师兄,我们下去呗,该到饭点儿了。”
“你先下去吧,我再坐会儿。”施未望着逐渐沉落的黄日,脸色并没有好转。
曹若愚只好先从房顶上下来:“那吃饭我再叫你。”
“知道了。”施未懒懒地应着,背影在夕阳的映照下,颇有些单薄。曹若愚感受到了他的落寞,但生死悲苦,出言安慰又十分无力,便伸手拍了拍他三师兄的背,转身下去了。
曹若愚去找了趟傅及。
“完了,睡了一下午,也不知道文长老来了没有。”
曹若愚心虚地叩响房门,只听里面人道:“进来。”
年轻的剑客推开房门,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桌前喝茶的某人。
曹若愚愣了愣,猛地回过神,奔过去一把抱住他:“文长老,你什么时候到的?”
文恪手里握着个空掉的茶杯,举也不是,放也不是,哭笑不得:“你能不能先松开我?”
“对不起对不起,失礼了。”曹若愚松开他,欣喜之情溢于言表,文恪笑着:“我午时就到了。”
“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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