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北嗣王,杨严齐是什么人,她身为封疆大帅,怎会伸长了手来大邑京揍皇帝的狗?
半年前,来秀幸借口幽北私垦屯田的事,敲诈勒索过杨严齐。杨严齐不答应,来秀幸就让人查幽北的账。虽没闹到明面上,但双方都不肯让步,这事大家私下里都知道。
来秀幸却不肯透漏分毫,似乎还没从“帝心腹”和“阶下囚”的身份间转换过来,挣扎着大吼大叫:“能把我和杨严齐同时牵扯进去的事,岂是尔等区区六品大理寺官配打听!我要见你们大理寺卿,我要见大理寺卿!”
“嘁,”被蔑视的主审官感觉自己一腔好意喂了狗,态度冷下来,向后靠进椅子里:“来大人有所不知,我们寺卿日前告病假了,大理寺现下管事的,是我们邱少卿。”
“邱撷芳?”发癫中的来秀幸忽而安静下来,片刻,身体前倾,试图从铁椅里挣脱出来,瞪大了眼睛:“你是说大理寺现下,落在了邱撷芳那个女人手里?!”
这本是题外话,审问官刚知道这个消息时,反应和来秀幸无二的不可思议,但他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两句,算是发发牢骚。
只见审问官不冷不热笑笑,两根手指夹起供词朝这边一抖,呵嗤道:“你进来不满期月,外面变化不小呢,御史台的廖千齐调任刑科给事中,官虽不大,权力着实不小,清噪处和飞翎卫今后再接‘逮捕令’,便是必须去找刑科给事中签字喽,总而言之,这件案子,有她在下面催着,陈相在上面盯着,”
“哗啦!”声连续几响,供词被用力抖几下,审问官似乎把对诸多女官被提拔的不满,尽数转移到了对来秀幸身上,抬起下巴再劝时,眼神彻底冷下来,要让来秀幸认清楚谁才是阶下囚:“无论如何,这杀人父母,强抢民女,毁人清白的事实,你是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来秀幸错愕一愣,骤然狂躁起来,挣着腕上的铁链暴喝:“竖子!大应朝廷都要尽数落到那些老娘们儿手里了,你还有闲情同我在这里浪费时间,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
“冥顽不灵,无可救药,”见他发起疯,审问官一巴掌把供词拍在污渍斑斑的案面上,吩咐左右狱卒:“来呀,给我打!”
两名魁梧的狱卒跨步上前,把来秀幸从铁椅里按到长凳上,手脚各自绑好,提起带倒勾的包铁皮板子,齐齐喝声,卖力打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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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得更大了,廖千齐办完事从大理寺出来时,迎面遇见大理寺少卿邱撷芳的马车。
她十分不想招惹这人,忙退到边上让路,未料那招人嫌的马车却停在她面前。
啧,她暗暗皱眉。
邱撷芳跳下车来,在廖千齐假模假式揖礼时,抬手把人阻拦了,头顶的伞往这边一偏,道:“廖大人亲自到此,是为来秀幸?”
“回少卿,上面催此事催的紧,下官也是没有办法,不得已才频繁登门,绝非是对贵寺办事有意见。”廖千齐入仕以来跟着陈鹿做事,说话做事颇为严谨细致,不给人任何可趁之机。
可是这几句话,说得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了。没办法,她遇见邱撷芳就烦,就不痛快,同时也不像让邱撷芳痛快。
邱撷芳眉眼间凝着惯常有的清冷,那张脸板得格外严肃,说话和这深秋的雨夜傍晚一样冷:“本官倒是没有这个意思,适才在御史台遇见陈相,听她说陛下还在诸相面前为来秀幸说情。在这遇见你,便多问了一嘴,廖大人莫要误会。”
望眼雨注连连的天幕,邱撷芳不容拒绝道:“这么着吧,我请廖大人吃个便饭,算作赔不是,正好也有点事,想和廖大人谈。”
有事谈?这倒是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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