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大夫说会会身体弱,是因为被红花之类的药物伤到本元,以后再不可能有孩子,老霍,我知你不同意会会和……”
“偃儿”二字说到嘴边,又被于冠庵咽回肚子,那些隐晦的,无法放到明面上的东西,还不到摊开讲的时候。
“可我们做亲长的,除去妥协,还能有什么办法?”于冠庵望着霍君行黑沉的眼睛,轻轻摇头,“我们不答应也好,不承认也罢,可终归是往后的人生里,陪她们走到最后的不是我们。”
“那也不能是霍偃,”霍君行执拗地反对着,“她记在霍家的家谱上,和会会是‘兄妹’,若是答应,岂非颠倒伦常。”
霍君行是平静的,他情绪越平静,松口允许的希望就越是渺茫:“霍偃亲生父母的案子一日不得翻,她就一日不能认祖归宗,她就得继续做咱们家的孩子,若是我答应下来,她们照旧得躲在暗地里见不得光,”
“冠庵,”霍君行问:“见不得光的关系,你觉得能走多远?”说罢,又轻叹着补充:“即便熬到改元,我观上位的态度,也是不会为霍偃的亲生父母翻案,霍偃这辈子,除去姓霍,别无路可走。”
会会和霍偃,和霍让的情况完全不同,无法相提并论。
“你也太小看偃儿了,”于冠庵觑着霍君行隐约露出不忍的神色,道:“无论她能否为当年的冤屈找回清白,她都有本事护住我们这个家。”
霍君行摆下手,不欲继续这个话题:“还是先把霍让的事解决,再说会会吧。”
孰料于冠庵一改方才的态度,弯弯的眉高高挑起:“那冤家有什么可说的,她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喽,我无所谓,反正都是有了媳妇忘了娘的德行,没差别。”
“啧,”提起这个,霍君行也忍不住啧嘴,十根手指插.进头发里,“你倒是提醒了我,持岸带回来的那个姑娘,也是有些不好处理。”
提起首徒的闯祸本事,霍君行牙痒痒得,恨不能把李持岸当沙袋吊起来揍:“那么大一张饭桌,桌前坐那么多她的同僚,你说她用谁的碗筷不行,偏偏拿了人家本地姑娘的用!”
交趾本地有个习俗,谁和未出阁姑娘同吃一碗饭,或者看了人姑娘的闺房,便要把人娶回家,如果不娶,便代表那姑娘人不行,姑娘这辈子会再也嫁不出去。
若是寻常的女子误闯别人的闺房,倒也不碍事,但坏就坏在李持岸那个不讲究的狗东西,她吃了人家吃过的饭。
交趾那边的人认为,只有一家人才会吃同一碗饭,那姑娘的父亲也不是个好人,要靠嫁女儿的礼钱给儿子娶媳妇,对大邑高官吃了他女儿碗里饭的事不依不饶,闹到衙门口,闹得过往百姓人人皆知,闹得他的女儿再没脸留在交趾。
李持岸那个狗东西,除去办案缉凶时精明能干,其余时候脑子就没清楚过,被那姑娘的父亲撒泼打滚几番逼迫,便给付八十两礼钱,把那姑娘从交趾带回了大邑来。
现下就安置在狗东西自己的小宅子里。
“哎呦!”想到这些,霍君行只觉得眼前发黑,头大如斗:“别人家都是长徒稳重顶事,上帮师父师娘分担庶务,下照顾师妹师弟,咱们家可好,出了李持岸那么个闯祸精,她还跑来问我该怎么办,我真是上辈子没积德,这辈子遭报应,头疼!”
女儿和“养子”纠缠不清,继女和仇家的女儿藕断丝连,还没等处理清楚她们的两桩事,这厢又蹦出首徒乱吃剩饭给她自己吃回个“媳妇”来的意外,这可真是造化弄人。
“越怕什么越来什么,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呐!”霍君行这个性格耿直的中年男人,抱着头痛苦地哀嚎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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