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收回摸富商员外脉搏的手,撑着带血的锄头从地上站起来,脸上溅着血,“二哥,接下来该怎么办?”
说完,他看了眼捂着孩子眼睛,靠在床头哭泣的大嫂。
于老拐去世后,稳重的于老二成为兄弟三人的主心骨,他把从富商身上扒下来的好烟丝,点着抽两口,再分别递给大哥三弟抽。
沉默片刻,他把老实巴交的大哥,和听话顺从的三弟弟深深看着:“在那几个伙计回来前,我们必须处理干净这里,记住,”
他指着地上的尸体,指尖和声线同样的颤抖:“如若被盘问,那么回答就是我们答应了赔钱后,他便独自离开,其他的我们一概不知。”
富商员外的尸体,被扔到桑林后面有野猪出没的山里,当日深夜,镇上有户人家被盗,正是那富商的家。
几年后,阳春三月,江州:
“这可是人参的叶子,据说大补特补,”九岁的混世魔王坐在石头上,神秘兮兮从裤兜里摸出片还没有小拇指指甲盖大的绿叶残片,朝面前的胖丫头一递,“阿秧,你尝尝?”
十岁的秧秧已明理懂是非,是个大姑娘了,摆着手往后仰:“上回你从茅厕的地上捡槐花,我吃的最多,再信你我就是傻子。”
“这回真没骗你,不信拉倒,”于老三家的小魔王转移目标,看向旁边躺在大石块上看飞鸟的七岁丫头,“阿粱,张嘴,啊——”
数飞鸟的于家老小,在走神中听话地张开嘴,吃下二姐姐喂给的叶子。
“什么味道?”九岁小魔王趴到小妹妹身边,盯着小妹妹表情,目不转睛。
秧秧也满脸好奇蹲过来:“什么味道?”
“没得什么味,尝不出来。”阿粱被围过来的两个姐姐挡住视线,只好坐起身,准备换个地方继续看飞鸟。
被她的魔头二姐姐扒拉胳膊:“不会吧,我爹爹同二伯讲,这个人参可厉害了,用力闻闻都能强筋健骨,那叶子怎么能没……阿粱!”
小阿尘大声惊呼,只见小阿粱两道鼻血劲道十足喷出来,登时吓坏了她两个姐姐。
“水水水!”秧秧要拽阿粱起身,“快找水拍额头!”
罪魁祸首眼疾手快,薅着小妹妹连滚带爬,一把给她按进旁边的小溪里,路过的清澈溪水被瞬间染红,血水又转眼就被冲淡,消失不见。
阿粱整个脑袋被砸进水里,呼吸不得,踹翻了阿尘才得以脱身,站在没过膝盖的小溪里不停洗脸,从头到尾,有条不紊。
秧秧飞快找来可以止血的草,站在岸边挥手:“阿粱快过来,把这个吃了,止血的!”
“那是外伤用的,不能直接吃。”水里的阿粱看一眼大姐姐手里的草药,淡淡拒绝。
被掀进水里的阿尘浑身湿透,惊慌失措地爬起来:“不然去看大夫吧,这都不是流鼻血了,是喷鼻血,啊它还在喷,你快低头低头!”
阿粱:“……”
阿粱的七年奇妙人生,就是在两位姐姐这样亲切的呵护下,平安度过的。
“我们去看大夫吧!”罪魁祸首不放心地建议。
阿粱毫不犹豫拒绝:“不去。”
“为什么?”
“大夫问怎么弄的,我说吃人参吃的,”阿粱直击神魂问,“这像话吗?”
傍晚回去,阿粱像丢了半条命,阿尘被她老爹爹追着揍,住在于氏茶林庄的人差不多都看见了,三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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