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重点儿。”
“稳重不了,”关衡笑得一脸羡慕,也难免有些惆怅,“以前我爸在家总叫我妈缪斯呢,我妈年轻时候是音乐老师。听说维也纳金色大厅有缪斯神像,我爸还说要带着我妈去看一看她的真身呢……结果也没看上。”
老方和老谌都惋惜地叹了口气。
关佳颜偏头问谌过:“以后你能带我去维也纳吗?”
“去,但不一定是我带你去。”谌过伸手揉捏着关佳颜的手指,“也许是你带我去呢?”
一个演出厅而已,你有没有想过去那里开一场独奏会,就像去参加一个团建活动一样,打一个特殊意义的卡呢?
关衡也愣了一下,随即点头道:“对啊,你小时候还说过呢,将来要在金色大厅开演奏会。”这个租金我们还是花得起的。
关佳颜立刻张牙舞爪地让他们闭嘴:“不要说啦,好尴尬。我小时候以为只有歌唱家、演奏家才能受邀去开演唱会呢,谁知道那地方是给钱就能用啊。”
几口人都乐呵呵地笑起来,但是老方和老谌还是很温和地看着关家兄妹:“给钱去租场子的,也未必不是钢琴家啊。”
他们这几天聊了很多,虽然尽量避开了关家父母相继过世的话题,但有时候总是难免会触碰到那些过去。
大年初一夜里,方眉带着两个姑娘去外头放烟花回来后就直接进屋歇了,老谌和关衡在外头看新闻聊天。
关衡似乎格外亲近老谌,仿佛在追着一个老师孜孜不倦地请教问题。
“……你做得很好了。”谌江戎安慰关衡道,“就站在路边最后一次聊天的时候,你爸爸当时满怀着雄心壮志,他说关兰要做大做强,像那些世界品牌一样,旗下要创立许多子品牌。”
关衡点点头:“我正在做。”
谌江戎用一种赞许的目光看着关衡:“你爸爸说,他已经想好了两个子品牌的名字。一个叫恒星,一个叫岩心。这么多年了,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突然记得这么清楚。”
关衡蓦地抬起双手捂住了脸,爸爸生前没跟他说过那些,而他为佳颜筹划的子品牌名称叫“焰心”。焰心是火焰最里面的部分,它被最明亮的内焰、最炽热的外焰包围着,因为没有氧化,不会发光。
父亲把他比作恒星,把颜颜比作岩心,是期待着他们的人生坚若磐石,永不熄灭。可他为什么把生活过成了这个样子?
谌过不知什么时候从屋里出来,一屁股坐老爸旁边,抬起胳膊就怼了老谌一肘子:“干嘛呀,你俩还成忘年交了啊,大过年的,说点开心的。”
关衡抹了抹眼角:“颜颜睡了?”
“睡了,但是她装的。”谌过耸了耸肩,“过个年加一岁,她也才22,小孩子嘛,哪有那么多觉要睡。”
关衡和关佳颜在谌家待到初二,因为从初二起,各路亲友要走亲戚,他们再待人家里就不合适了,谌过也一时脱不开身。
家里的关系都是父母多年用心经营下来的,说句不好听的话,就算她日后变卖家产当个败家子,那些人脉也是不能丢的。
十几二十岁的时候她也中二过,满脑子热血地觉得中国的人情社会简直就是封建糟粕,好好的事业不能好好干吗,非得整那一套你来我往有什么意思!
接触两年后,她才发觉是自己的思维太过简单了,时代早就变了,人情社会的内涵和模式也在发生变化。
过去她在潜意识里觉得搞人情就是践踏公平,埋没人才,可如今却清清楚楚地意识到人情并不是中国社会特有,在现今通用的语境里,人们通常用情商这个更
【请收藏文学网,努力为您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