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来,我就听不得狗叫声,更不能靠近狗。”
“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不能跟狗和解了。”
谌过肚子里酝酿了许多话想说,在这一刻只觉得通通都没用,于是她轻轻地抱住了关佳颜:“佳颜不怕。”
收拾好背包和垃圾,两个人继续沿着健步道走。
关佳颜过了狗ptsd那股劲儿后,再次感觉到谌过今天的情绪委实是不太好。
这个发现让她有点沾沾自喜,万万没想到谌过是个如此感性的人,会为她的不幸遭遇如此伤心,毕竟连她亲哥都说谌过是那种面热心冷的人,可喜悦过后的愧疚又让她于心不安。
她也不舍得谌过这么难过的,可掩藏在本性下的那一点自私和贪婪又隐隐约约地壮大起来,蛊惑着她去索要更多。
她一面忍着自己的心疼,一面追问谌过:“早上你在公司里跟人吵架了吗?”
谌过微微顿了一下:“没有。”
“你不说我也知道,有人背后说我坏话了吧。”
谌过不上她的当,她也不上谌过的当,坚持着把话题引到自己的逻辑线上。
谌过果然放弃抵抗,轻笑一声调侃她:“这你都知道?顺风耳吗?”
关佳颜终于抓住那些源自于谌过的慈悲,将之化作一柄利刃狠绝地刺向她,云淡风轻道:“因为她们曾经当着我的面说啊。反正我是瞎子,看不见脸又能认识谁呢?”
谌过拉着她的手微微紧了一下,但没说话。
关佳颜在心中高高举起那把刀,继续自顾自道:“虽然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但我能认出来。每个人的声音都不一样,说话、走路,甚至喝水的动静,我都能听出来。”
“那你还能牵错斯黛拉?”
“……你们明眼人都没认错过人吗?对瞎子怎么这么苛刻呢。”关佳颜不忿地怼了一句,又在心里暗戳戳地嘀咕起来,我为什么会认错,你难道不懂么?
因为太期待、太雀跃、太迫切,乱中出错很稀奇么?
谌过没说话。
关佳颜又把话题拽回去:“其实你们眼睛好的也一样能分辨出来,只是不需要罢了。
谌过终于反问:“那为什么不跟你哥说?”
关佳颜平静道:“太多了。说了又有什么意义,全部开除?他们只要尽到员工的本分就好了,再招进来的新员工就不会说了吗?”
嘴长在别人身上,说两句也不会咬掉她一块肉,又能怎样呢?
谌过紧紧地抿着唇,把许多想蹦出来的脏话都咽进肚子里。
关佳颜听不到谌过的反馈,又刻意地追着补两句:“刚开始听到他们说我命好的时候,我都要气炸了。”
“后来就麻木了,人家说我命好,怎么不算呢?我要是生到穷人家,可不得去盲人按摩店打工么,谁也没说错。”
谌过终于忍无可忍地低斥一声:“不要说了。”
关佳颜即刻闭嘴,瞬间意识到自己太过了,于是就安静下来。
安静下来之后,她甚至开始后悔,明明知道谌过心软,偏偏这样毫不留情地去攻击她的弱点,用自己早已麻木的所谓伤痕去恶意地刺痛她的心,是不是太恶劣了?
两个人沉默着至少走了五公里才再次在道边的长椅上坐下,关佳颜怯怯地拽着谌过的手腕摆了摆:“谌老板,你别不开心啊,我虽然一直接受不了自己失明的事实,但对那些难听话早就免疫了。”
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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