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懵这么大时候吧?”
医生已经叫下一个号了:“脑震荡会有短暂的意识障碍,也常有逆行性遗忘,恢复时间长短不一,一定要好好休息,放心,会好的。”
谌过道谢后领走关佳颜,外头等待的关衡一脸紧张:“大夫说什么了?”
“没事儿,休息休息就好。”谌过随口应一声,又在心里悄悄松口气,万一刚才关佳颜突然发疯胡说八道,今夜哦不,现在已经是凌晨了,今晨他们就得在派出所好好解释解释了。
回到关家,谌过没提要走,关家兄妹压根儿也没提让她去睡客房,她照顾着关佳颜睡下后,胡乱冲个澡直接上床躺了。
大小姐的床躺着特别舒服,不知道用的什么床垫,回头她也换一个,从前还总觉得那种人体工学床垫是智商税,现在看来是自己活得太糙了。
我差不多也能算个富二代呢,谌过突然睡不着了,脑子里乱糟糟地云游天外。
这一天天过得比那种天天喊自己是牛马社畜的人都累。干她这一行的岂止是没有休息日,越是周末节假日越是忙,员工她一个月给他们调休八天,可她这个老板从来都没给自己放过假。
拍客户就等同于社交了,出外景就等同于旅游了,比赛投稿就等同于学习了,晚上回家睡个觉还不够休息吗?年纪轻轻的可不能犯懒。
还要抽空去给醉枝庄记账报税。
好累。
这张床躺着好舒服。
本来折腾半夜都清醒了,睡意突然间跟狂风过境似地卷了她一身,谌过阖上双眼,几个呼吸之间就沉沉睡去,只模模糊糊记着关佳颜翻过身来搂住了她的腰。
许是换了地方身体警觉,也许是生物钟太顽强,谌过还是赶在七点前醒了过来。大小姐的床垫的确挺舒服,但架不住这人一直往她身上拱,挤得她一直往边上挪,直到挨着床栏挤不动为止,手脚都没处放,简直像被麻绳捆了一夜。
谌过悄声洗漱后下楼,关衡正在做早餐。
住在别墅区就有这点不好,家里没有阿姨的话,买个早餐还挺费劲。也不知道物业管不管跑腿儿,反正她家那个小区的物业是可以提供跑腿儿服务的。
就算有这服务,关衡未必放心。
“早,颜颜还没醒?”关衡把米浆端到餐桌上,盘子里放着热好的粗粮吐司、奶黄包还有水煮蛋,另外有一份蔬菜沙拉。
谌过取了杯子自己倒米浆:“没呢,脑震荡得好好休息,让她睡吧。”
关衡脸上显出几分局促,手上拿着片吐司半天没吃一口,谌过饶有兴趣地看了他好几眼,直到她一杯米浆都喝完了,关衡才像下定决心似地开口道:“谌过,我知道这个请求很过分,但我还是得说出来,你能不能搬过来跟颜颜住一阵子?”
“不行。”谌过一口堵了回去。
关衡可能本来也没抱希望,但就这么直接被拒了也挺意外,他想着谌过怎么不得找两句理由搪塞一下,他或许还能再腆着脸卖惨,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说的次数多了,这人总得有个恻隐之心吧?
谌过夹了个煎蛋,重申自己的态度:“关哥,我的意见是,佳颜这个情况必须得寻求专业的心理治疗。你怕她一时疼,可她一辈子这么长呢,总这么下去能行吗?”
“我可以帮助她,但不能让她上瘾,”谌过严肃地盯着关衡,“你们觉得我的出现像一剂药,但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是毒呢?”
她可以妥协,但妥协也是有限的。
关衡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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