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关佳颜躲也没处躲,万一磕碰到哪里再伤个好歹还是自己吃亏,只好抱着头拱在沙发上当鸵鸟,她就不信谌过还能用纸团把她埋起来。
你给我等着,看我不作死你!
可谁知道谌过还真没完了,biubiubiu地一直扔不停,关佳颜躲了一会儿还是憋不住,本来想骂谌过的,结果一张嘴眼泪先掉下来,然后就“呜呜呜”地止不住了。
“谌过你这个坏女人!”
“你欺负我!”
“你都奔三的人了,你欺负小孩儿!你欺负小瞎子!”
“谌过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心虚了!”
“谌过你是不是死了,你吭个声儿行不行!”
谌过扔纸团扔够了,主要是一摞废纸都让她抓完了,不然她还能再丢一会儿。这会儿看着关佳颜委屈巴巴在那儿哭闹也不气了,但就是脑子里还在翻岩浆,不想说话。
可能是动静略微有点大,青晓过来敲了敲门问:“姐,你没事儿吧?”
谌过掐了掐眉心,累了,毁灭吧。
“没事儿!”她喊了一声。
关佳颜哭得抽噎着还不忘怼她一句:“谌过你没死啊,没死刚才怎么不说话,你装哑巴啊!”
谌过“噌”地起身推开椅子,走到沙发前坐到茶几上跟关佳颜面对面地盯着,那双没有神采的眼睛噙着眼泪的时候格外漂亮,让她想起微距拍摄的露珠,明亮、纯粹但一碰就碎。
谌过还是不说话,关佳颜越哭声音越小,在格外安静的空气中渐渐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迫力,谌过好像生气了。
她终于停住抽噎,缩着身子窝在沙发上,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觉得自己像个畸形秀的怪物。
谌过低低地开口道:“作够了?”
关佳颜跟嘴上了锁一样不吭声。
“重申一遍,我对你没有任何企图。现在,对你们关兰集团以及越miss也没有任何想法。”
谌过从茶几上抽了纸巾过去轻轻地沾干关佳颜脸上的泪渍,尽量温柔地说:“我们两个就是萍水相逢,我帮你哥一个小忙照看你几天。”
“我没有义务向你坦白隐私,你认同不认同?”
关佳颜不作声,那就是不认同。
谌过叹了口气:“有很多人都觉得我们这样的人很恶心,很少有人会满世界嚷嚷着自己取向特别。咱们总共就相处一周,我不想让你觉得不自在。”
关佳颜脱口而出:“我没有嫌你恶心。”
“那刚才是谁怀疑我居心不良?”
谌过曲起手指敲敲关佳颜的额头:“熊孩子作闹也要有个限度,以后进了社会没人会像家人那样惯着你。别嫌我说话难听,像你这种情况,长得漂亮还有钱,更容易被歹人惦记。”
关佳颜还很不服气:“那你什么意思?”
谌过耐着性子道:“把脾气收一收,多长点心眼儿。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别把自己放到容易受伤的境地里。就像刚才那样,你话说那么难听,碰上不能忍的人呢?人家要打你骂你你怎么办?”
“社会新闻没听过么,因为一些口角引起命案又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哪有那么多杀人放火的,那你会打我吗?”关佳颜抬头怯生生地问。
谌过去抽屉里拿了颗棒棒糖掰开关佳颜的手放进去:“刚才不是已经打过了?”
用纸团打的也算?那随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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