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无一不在嘲笑着他曾经的天真。
“所以……五哥的意思是,我们花家的无妄之灾,其实来自于圣上?”花满楼艰难地吐出疑问。
花清闭上眼,头无力地倚在墙上,不得不承认这个让他颓然的事实:“君要臣死……”
几人都不是认命的人,花清又睁开眼,定定着看着面前逐渐成长的小弟,又望向牢房那唯一可以看到外面星空的小窗:“就看四大名捕能不能抓到所谓的‘旧朝余孽’了……”
明月楼。
“一共是七钱十八文,谢谢张老板。”柜台前,李安歌笑眯眯同来结账的食客道。
张老板大腹便便,腰带将他的肚子分成上下两半,因为肚子太大,他根本看不到腰带的位置,只能低头摸索着从勒紧的腰带里艰难摸出几枚碎银子,数了数拍在柜台桌上,爽快道:“不用找了,剩下的打赏给阿风吧!”
李安歌熟练将钱记入账上,头也不抬对张老板道:“那我就先替阿风谢过张老板了。”
张老板付过钱,却不肯走,依旧站在原地,他环顾四周,见无人来结账打扰,又换上另一副谄媚的表情,冲李安歌道:“安歌姑娘,我来这儿也这么多次,你也了解我的为人,热情好客自是不必说,出手也还算阔绰大方。要我说,在明月楼做账房有什么意思,不还是给沈掌柜赚钱,你要是跟了我,我那七进七出的大院子,还不全是你说了算……”
一边说着,沈老板伸出手去,试图去牵李安歌压着账本的手。
肚子将他同柜台隔开了不少距离,李安歌看着张老板怎样努力也够不到自己的手,眼睛里恶心厌恶的神色一闪而逝。不着痕迹地将身子后移,李安歌仍旧笑道:“多谢张老板抬爱,只是做个账房我已经知足,张老板有时间不如多来明月楼吃几顿饭。”
见李安歌拒绝,张老板有些恼意,正要说些什么,抬手调整姿势时却听见身后“哎呦”一声,青瓷摔碎的声音同时响起,接着便感觉到手上一阵滚烫。
“嘶——”张老板连忙甩手,笨拙沉重的身子倒是在此时灵活了不少,烫红的手几乎在空中挥舞出了幻影。
张老板正要怒斥端茶的人,却听见对方先发制人:“哎呦张老板——这可是你家夫人最爱的一套贞观年间的三彩茶盏!”
听到这句话,回神看到沈明月的脸,张老板的怒意瞬间平息,连手都不觉得疼了,不知为何,他有些怕明月楼的沈掌柜,哪怕沈明月美艳大气,也升不起别的想法,只得呐呐道:“这可如何是好……”
沈明月虚假地关心张老板的手后,又假装担忧道:“别的倒是无所谓,只是贵夫人每次来我明月楼吃饭,总要用专门的茶盏,我看张老板在才好心给你端来茶水的,那成想竟叫你给打碎了,下次夫人来缺了一个定会询问我的……”
张老板一下子不觉得茶水烫人了,肥大的手擦擦额头冒出的冷汗,挣扎道:“可有别的办法再仿制一只茶盏,钱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夫人满意……”
“我倒是认识一个烧瓷的老师傅,就是价格……”沈明月装作为难道。
“钱不重要!钱不重要!”张老板连忙道,“我出!只要能制成,多少钱都行!”
沈明月就等这句话,此刻听见他的保证,瞬间便收起刚刚的情绪,笑吟吟冲他道:“三十两,张老板请吧。”
看着张老板肉疼地从袖口掏出银两,又大气不敢喘灰溜溜地迅速跑远,沈明月撇撇嘴:“就这点财力勇气,还好意思装富绅养歪室。什么七进七出的院子,就是城外一个破庄子罢了,看他长得那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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