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师父旧地重游,摊主的小孩白白胖胖的,已经会走路了,我送了她一个长命锁,挂在脖子上叮叮当当的,特别可爱!”
听到沈明月讲述的过程中不自觉地提到“师父”,花满楼想起刚刚司空摘星的话,越发觉得沈明月身上疑点重重,于是不动声色继续追问:“师父?沈掌柜也曾有过师父吗,难道也曾习武?”
“我怎么会有师父?我刚刚有说师父吗?”沈明月面露茫然,她的记忆力总是这样,说起故事时侃侃而谈,但故事中的人物却总像是蒙着面纱不甚清晰,仿佛自己在演独角戏。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后,沈明月恍然大悟:“哦,或许是教我做饭的师傅吧,我以前跟一个师傅学了好久的厨艺呢。”
花满楼还待追问什么,沈明月却鼻尖一动意识到什么,转头笑开,吩咐小茶:“去把我上次去岭南带回来的滇红泡上吧。”
小茶懵懵的,有些犹豫:“可那不是给盛公子准备的……”
话音未落,门口车轮声同一个爽朗的声音一同传来:“沈掌柜好耳力!”
“快去吧,”沈明月笑着催促小茶,“难得盛公子到一趟临安,再不来就我为他备的茶就该成陈茶了。”
轮椅骨碌碌地压过明月楼门口的坡道,无情不费吹灰之力便进了大厅,不论从这个坡道上来回多少次,无情都要感叹沈明月心思的玲珑剔透。
门槛门槛,人们都说门槛越高代表主人家地位越高,且门槛围起来有聚财聚气将道路煞气阻挡之意,因此不论是住宅还是商铺,多多少少都有个不高不低的门槛,偏偏明月楼不是。明月楼的大门内外均用厚实的木板铺成坡道,原本的门槛做了连接缓冲,方便如无情一样乘坐轮椅的食客。
无情第一次来明月楼的时候,是用了内力使整个轮椅腾空进来的,那时的沈明月还不懂什么是内力,以为无情的轮椅有什么机关,好奇的很,想让他再演示一次。无情年长沈明月两岁,多年的经历造就他沉稳的气质,因此他看沈明月就像是跳脱的小妹妹,倒也不觉得冒犯,只笑着解释什么是内力,在沈明月的惊呼声中又演示了一遍。结果无情第二次来明月楼的时候,门口便变成了坡道。
在知道自己武功还算不错后,少有人会在意他出行是否方便——都四大名捕之首了,还要考虑这些细枝末节吗?偏偏难得被在意这些细节尤为动人。无情心下熨帖,却也知道经商之人多有忌讳,门槛聚气更是不该改变,便向沈明月表示其实简单的过门不费内力,这样更改于风水有违,是财气外溢之象,沈掌柜的好意自己心领,却不必为了他改变。
而沈明月却摆手表示,是自己该感谢盛公子提醒她才对,不是他也会有别的食客,也不是每个食客都有内力。经商之人最该在意的是每位客人,若在虚无缥缈的风水上下功夫才是走了偏门。
轮子压过大厅,无情看着未时已过仍在就餐的客人,又想起沈明月的话,或许正因如此明月楼才能这样红火吧。
见无情已经进了正厅,沈明月赶忙去迎接:“错!我是闻到的,外面人来人往,我可没有花公子那样的好耳朵,唯独鼻子还算靠谱,能嗅到不同的味道。”
“衣服的熏香是当今五日前才赏赐的,据说全天下仅有三份,一份赠给皇后娘娘,一份赏了神侯府,一份当今自留,这么一看,或许传言当不得真。”无情笑道。
沈明月摇摇头:“这传言真不真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来临安一定是大案要案,不然身上不会有熏香都掩盖不了的血腥味。”
这下轮到无情怔愣:“我来之前特意沐浴过的,难怪追命总说你……”
想起追命的评价,无情理智地吞下后半句没有说出口,沈明月却立马懂得他未竟之意:“追命说我是狗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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