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梦里粗壮的蟒蛇缠绕在他的颈间,不断收紧,窒息的压迫让身躯不可避免的生出濒死的恐慌。他在以为自己将被蟒蛇绞杀的时刻清醒,发现梦里的蟒蛇不过是两只细瘦如柴的手——
谢陵游又跑到了他的床上,并且胆大包天的整个人缠在他的身上,让他做了个濒死的噩梦。
谢陵游沉默了,他抓着衣角,咬着下唇期期艾艾地说不出话,显然,他对自己有几斤几两一清二楚。
“卖乖卖得这么快,结果根本做不到?”岑羡云弹出一根指头点在谢陵游的脑门上,“一边玩去。”
谢陵游的脑袋顺着力道往后仰,没一会,他跟个小摆锤似的又把脑袋摆了回来,黑漆漆的眼睛在映照出烛火跳跃的光芒,他没再伸长手去够岑羡云的腰身,而是抓住岑羡云抵在脑门上的手:“来!”
来个屁。
岑羡云在心底轻叱一声,甩开谢陵游的手:“把他带下去洗澡,脏死了。”
“噗(不)!”
岑羡云的力道不算大,但谢陵游还是被推了个趔趄,他这次没有乖巧地跟着吴叔离开,而是一个箭步,趁所有人不注意又躲回小少爷的怀抱。
他这次学聪明了,拱着脖子往岑羡云的咯吱窝钻,试图用岑羡云的手臂挡住自己的致命弱点。
有点聪明,但不多。
岑羡云移开自己的胳膊,白皙脖颈上被掐红的那块软弱就暴露在眼皮子底下。
有点小机灵的猫儿话都还没学会说话,就知道怎么耍小心思了,凡是有人说了他不乐意听得,他就开始装傻充愣,一副什么都不听不懂的蒙昧模样。
岑羡云不是没有看破,只是细枝末节的小问题,他懒得计较。
但眼下,他捏着谢陵游的命门,强迫小猫儿抬起脑袋,四目相对,他眼神冷漠,暗含警告:“记得我和你说过什么吗?”
伪装出来的蒙昧天真从漆黑的瞳孔散去,岑羡云轻而易举的捕捉到一闪而过的慌张。
这几天他对谢陵游说过的话属实是屈指可数,要想起来并不费劲儿。他没给谢陵游一丝耍滑头的机会,直截了当地复述自己说过的话:“我不喜欢脏……”
顾忌着身后的吴叔,他没把剩下两个字说出口。
提醒到这里,自然没有装傻的空间,谢陵游瘪嘴,小巧的的脸上写满了委屈和不开心。
吴叔见陵游少爷似是被说动了,主动上前牵起谢陵游的手,半是强迫半是哄地带着人往外走。
谢陵游走的依依不舍,旁人都是一步三回头,他倒好,脑袋脖子维持着回头的角度,不肯移开半点视线,生怕自己少看一眼,小少爷就不见了。
顶着这样灼灼的目光,岑羡云不为所动,甚至懒散的打了个哈欠,他低头看了眼胸前的一滩脏污痕迹,眉毛不自觉的皱起,起身预备换套衣服再去拜会被猫儿咬了的王庭。
王庭学富五车,心有慈悲,应当不会同个无知小儿计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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