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唤了一声,继而低下首去,一点一点地亲吻陆厌的肋骨。
好一会儿后,他直起身,端了水来,为陆厌擦身。
尚未擦拭罢,他突地想起陆厌原本在房门外设有结界,应是让他滚出去之时撤了。
“娘子,我该如何做才好?”
哪有受害者问加害者的道理?
他委实是糊涂了。
可是他亦好生折辱了陆厌一番,已不是单纯的受害者了。
纵使这一世的陆厌有意悔改,上一世的陆厌却无法悬崖勒马。
既是陆厌有错在先,他折辱陆厌天经地义,有何不可?
他满心矛盾,擦至陆厌泥泞不堪的下.身,定了定神,细细地用手指将脏污勾出来。
“嗯……”
他猝然听得陆厌低吟一声,既觉这低吟销.魂.蚀.骨,又觉自己做了坏事被当场抓住了。
“醒了么?”他故作镇定地问道。
陆厌并未回答他,他不由自主地舒了口气。
陆厌吞下颇多,他费了一番功夫,才弄干净。
他盯着肮脏的锦帕,脑中鬼使神差地冒出一个念头:这陆厌若是女子,可能已怀上我的骨肉了罢?
陆厌会对怀上了我的骨肉一事作何感想?
大了肚子的陆厌还能终日面无表情么?
与大了肚子的陆厌交合是何等滋味?陆厌又会是甚么表情?
由陆厌诞下的孩子会更像陆厌,还是更像我?
……
啊,我莫不是被淫.魔夺舍了罢?
不然何以满脑子俱是云雨之事?
打住,打住,第一,陆厌并非女子,怀不了身孕;第二,假设陆厌能怀上身孕,哪怕陆厌磕头求我,让我施舍给他一个孩子,我都不会同意。
他重重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才继续为陆厌擦身。
越不想去想,便越要想。
他只得快手为陆厌擦好身,又为陆厌穿上了亵衣、亵裤。
而后,他去冲了个凉,吹了好一会儿山风,待得冷静后,才叩开了陆厌的房门。
他以为陆厌定然昏睡不醒,岂料,陆厌竟坐在床边发怔,俩人霎时四目相对。
“多谢你照顾我。”陆厌致谢道。
“不客气。”靳玄野答道。
无人再出声,一时间惟有虫鸣作响。
“歇息罢。”陆厌躺下.身去,背对着靳玄野。
靳玄野不假思索地上了床榻,并环住了陆厌的腰身。
陆厌阖上双目,默不作声。
情毒现下正蛰伏着,他却期待着靳玄野扯下他的亵裤,长驱直入。
不久前,靳玄野曾用过如今的姿势抱他,温柔缱绻。
由于失血过多,加之体力透支,他适才业已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了。
然而,靳玄野一出门,他竟马上醒了过来。
他以为靳玄野暂时不会回来了,未曾想,靳玄野非但回来了,还与他同眠。
啊,他定是睡糊涂了,差点忘了他与靳玄野约好了明日要去见师兄。
靳玄野兴许会在明日动手罢?
若是如此,他会较上一世早死将近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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